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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同東京的咒術師聚聚,既在新派人士的大本營跟禪院的人來往,多少證明這些咒術師有舊勢力的背景,今日在料亭同監督局的人推杯換盞,明日便與京都的派系結盟大罵東京種種侵犯傳統家系咒術師利益的舉動。

禪院直哉看不上這些人,倒不是說他有“忠義”這般高尚的品德,只是單純認為牆頭草是弱者的行徑罷了,給他提鞋都不配。

話雖如此,也不能跟五條悟一樣視其為無效社交,將人大搖大擺地忽略了。

或說他原本敢如此,只因自己是天賦卓絕的咒術師,禪院家又不存在更強的人,可在禪院惠粉墨登場後,他終於從被封建思想擠滿的小腦中冒出點危機感,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下任家主的第一候選人,紆尊降貴多排了幾個社交局。

話雖如此,他還是大少爺脾氣,被簇擁著出來時也不見得高興,還用鼻子尖看人,哪怕身量不如周圍的成年咒術師,也要用鼻孔裡噴出的氣沖人。

好在這些男的,這些舊勢力出生的京都男,從小侍奉的便是此類大少爺,也不覺得多見怪,只是有些人難免從心中生出些比較。

五條家的悟大人,也看不起尋常咒術師——禪院直哉視她們如蟲豸,不屑溢於言表,五條悟則當他們是隱身人,也是不會搭話的。

但怎麼說呢,他們倒覺得,五條悟漠視的傲慢比禪院直哉的好,他們到底是咒術師,放在各自的小家族裡也是大少爺,被貼臉嘲諷,心裡總有個角落是撫不平的。

偶爾會在角落裡憤憤不平——人家六眼的神子就算了,你禪院家的投影術式,算哪根蔥?

基於他們實力不如禪院直哉,內心再憤恨,臉上還是要戴笑面具,諂媚的笑容將嘴角直撕到耳後根。

他們都知道禪院家的小少爺繼承了新派的投影術式,他愛不愛動漫這些旁族的人不清楚,禪院直毘人當年是大大方方打造了一間時代先鋒的影視廳,全世界的漫畫啦、碟片啦都有複製,他甚至為禪院家配了當年走在前沿的超快速網線,在族內埋光纖,大興土木,被皺巴巴的老橘子們戳脊梁骨。

——在體會過投影術式的強大後,一個個是不吭氣了。

綜上,禪院直哉註定是個被動宅男,對時尚潮流不得不感興趣。

年輕人的飯局,放在料亭就不合適了,有人斟酌一番道:“新宿怎麼樣?那兒有家頗受好評的創意料理店。”當然是要提早半年預定一口一黃金的高階店,否則怎配得上直哉少爺的身份呢?

問了下沒人反對,就敲定了。

結果一群人浩浩湯湯地駛往新宿,下車時卻望見熟悉的身影。

先是跟如月風關係平平的他族人道:“如月,那是你妹妹嗎?”雖關係平平,卻跟如月陽子一同出入過幾個東京監督局辦的研討沙龍,是家入硝子主講的,這些家系咒術師也不是不識好歹,即便看不上對方平民的身份,也捏著鼻子去了。

嘿,還真有不少收穫!

如月風也沒往其他方面想,他順其指向極目遠眺,這一看,汗珠子都要順著下頜淌。

倒不是說陽子,他是看見陽子了,可那又怎麼樣呢?真正讓他冷汗直流的是五條和美。

他們家明面上投了五條,實際走的是狡兔三窟路線,禪院也沒落下聯絡,幹這事兒的家族其實不少,可真讓五條和美跟禪院直哉撞上,以他對直哉少爺性格的瞭解,那可以直接抹他脖子祭旗了。

五條和美,因是個女人,直接讓陽子聯絡的,但聽作風是個很強硬的,頗得五條悟的真傳。

這兩人是萬萬不能撞上的。

他現在是恨死了,只當那說看見陽子的人不存在,希望這一茬過去。

可在場不是每個人都跟如月對盤的,有些不體面的人家甚至會爭著給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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