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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夏華被帶走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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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切都毀掉了,一切!

夏華被帶走後,夏華父親綿軟無力地癱在沙發上,頭腦中一片玄虛,只覺得自己陷入整個世界的深淵之中。

起初,她還指望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誤會,一場噩夢,但他去過公安局,並得知了夏華被指控的罪名之後,他簡直茫然不知所措,生活怎麼竟是這樣呢?!

曾經有時候,生活就象一團玫瑰色的霧,甚至生活中所遇到的困難也不過是偶然的現象。就像門檻一樣,一提腿就過去了。甚至妻子病故以後幾年獨身生活,夏華父親也不過是為了生活而必須經過的門檻而已。然而當發生問題的時候;當你被問題折磨的時候,當問題從四面八方把你包起來的時候;你開始考慮:“我生活得對嗎?”的時候才發現生活是多麼的不容易。這時你才發現要想生活需要很多東西,沒有這許多東西就無法生活。

要想搞清楚這一切是非常困難的。因為現在只能靠他一個人分析了。這場不幸對老太太刺激太大了。跟她討論這些簡直是不可能的-----她變得虛弱、老邁了,常常哭泣、唉聲嘆氣。

夏華父親此刻多麼願意聽一聽國君那種帶有諷刺的訓斥啊,但他離它太遠了,而他終於寄來一封信卻沒有一句訓斥的話,恰恰相反,卻十分熱情,還在上面加了幾句深表關切的附言,信的格調未免有些傷感。

“這當然是大家的不幸-----是他的,是你的,也是我們大家的,我們有些地方做得很差,唉!做得太差了。”

但是,從這表面溫和的格調裡,夏華父親聽出來國君從前對他提出的指責:“這是虛偽的生活!是欺騙!生活中的虛偽腐蝕人的靈魂,使人墮落。”

接著響起了了一陣緊湊的門鈴聲,打亂了這一切的思考和寧靜。門口處出現了夏華中學時代的班主任張秀芹老師。

“我大概來得不是時候吧!”

“瞧您說的,張老師請進!”

“我是以一個做母親的身份來看望一個做父親的人,以一個人身份……和一個教師的身份!”

現在他們所回憶到的和所共同感受到的一切比什麼談話都更重要。

“我簡直坐立不安了。”當應該談話的時,張秀芹終於這樣說,“我也有些地方沒有做到位,沒有照料好。不過他到我這個班中時正處在青年叛逆期轉折過程中,短暫的時間內,我又能做到什麼呢?可我畢竟可以做到些工作的!我本來應該做到的,卻沒有做到……”

終於有一天,收到從看守所夏華寫來的第一封信。“爸爸,您不要難過,儘管要剋制住自己,現在我已走到這種地步,首先是我沒有料到的。爸爸如果你到法庭上來,不要為我難過,我自己釀造的苦酒,就讓我一個慢慢承受吧!如果在開庭時審判員能夠原諒我,我一定會好好做人,吸取這次教訓。那他們能夠諒解我嗎?顯然是不可能的,那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您了。”

後面顯然是經過一番很大的猶豫之後又附了一筆,“高坤給您打過電話嗎?”

夏華父親用雙手抱住頭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好像關在籠子裡的鳥一樣。到現在他才明白,生活賜予他最珍貴的,也是他唯一的東西就是夏華,他的兒子!不管怎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發生的事,對於這全部駭人聽聞的事,他沒有罪。

“他沒有罪,沒有!有罪的是我!是我!我為什麼而生活?我為誰而生活?這是對我的生活的懲罰,對我沒有完成妻子對自己的囑託的懲罰。這就是懲罰!”

夜晚,徹夜難眠!白天疲於奔命。在這奔走的斡旋吵得會見室;一些家長。大家可以說是難兄難弟吧----一起奔波,一起想主意,一起哭泣,分手時都成了要好的熟人,甚至朋友,患難與共的朋友。

在這個活生生的現實生活中,對於夏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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