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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崇山峻嶺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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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無極指向前方崇山峻嶺,問道:“無極,這恆山果然非同凡響,氣勢非凡。如今秋風瑟瑟,此地卻鬱鬱蔥蔥,枝繁葉茂,好似還在盛夏時節。”

張明遠環顧四周,緩緩道:“太行、王屋倒是在列子的書裡出現過,叫做《愚公移山》 ,說的便是太原府和大同府這山大溝深的故事。可惜,如今太原府在我大宋,大同府卻歸遼國所有。雁門關便成了兩國邊界之地,實在不敢想象。”

費無極點了點頭,笑出聲來,心想,師兄真是個書呆子,迂腐不堪,無可救藥。到了哪裡都能扯上一本書,真可笑。不覺搖搖頭,樂個不住。

張明遠道:“恆山就在這大山之間,不過氣勢更上一層樓。你看,從雁門關到白溝河,宋遼邊界自西向東,也算綿延悠長。但也不如宋夏邊界長,故而西夏乃我大宋心腹大患。至於遼國,我看不必大驚小怪。你可知此番去幽州我看到什麼了?”

費無極問道:“看到什麼了,何必賣關子,但說無妨。”頓時環顧四周,但見鬱鬱蔥蔥,懸崖峭壁。

張明遠道:“契丹人被漢化的差不多了,遼國自從‘澶淵之盟’後,便刀槍入庫,馬放南山。故而面對女真人的突然襲擊,便猝不及防,葉在所難免。這一敗塗地,便不必大驚小怪了。眼下遼國對大同府嚴防死守不足為奇,畢竟遼國東京遼陽府早已淪陷女真人之手。我看天祚帝唯有扼守西京大同府和南京析津府,才可抵抗女真人。遼國幽州要與我大宋雄州交好,才可免於戰火。如此來看,遼國大同府也要與我大宋太原府交好才是。但理雖如此,可契丹人如今如驚弓之鳥,故而掌控恆山在所難免。”

費無極道:“想必恆山派定有許多武林高手,玄空道長一定神通廣大,不然師父怎會讓我們親自前來拜訪。”

張明遠道:“莫非你想切磋切磋?”費無極搖搖頭,笑道:“我可沒那閒情逸致,自從離開西夏,抵達雄州,又去幽州,總覺刀光劍影索然無味,人世間並非打打殺殺,血腥味道。也有幾分春意闌珊、花前月下,也未可知。”張明遠頓時目瞪口呆,擲地有聲道:“莫非你真陷入兒女情長,無法自拔了?”

費無極,拿起水囊遞給張明遠,張明遠不要,費無極就張嘴喝了一口,笑道:“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只是覺得能舌戰群儒就不必大打出手,是也不是?”

張明遠這才如釋重負,道:“這還差不多,我可告誡你,幽州之事,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對外人說。師兄我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看不明白,你與那契丹蕭燕卿卿我我,眉來眼去,曖昧的要緊。此事點到為止,不可再生枝節。以免你淪陷其中,便束手就擒了。”

費無極樂道:“莫非羨慕嫉妒恨了不成?還說沒有?如若遼國淪陷於金國之手,那我也淪陷於蕭燕之手,便是異曲同工。可惜金國不只要遼國的土地,還要遼國的所有。蕭燕只要我的人,又不會謀財害命。你不可相提並論。”

張明遠斥責道:“一派胡言,如若羨慕嫉妒恨倒好了,可惜我張明遠骨子裡討厭兒女情長,願侍奉師父,須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想我小小年紀,若非師父辛苦撫養,何以至今日。兒女情長也並非沒曾料想,只是時不我待,再做計較。當務之急是行走江湖,見多識廣,以待將來為國為民,捨生忘死,保家衛國。難道你看不清眼下的天下大勢麼?實在是如諸葛孔明在《出師表》裡所云:‘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你不可為了兒女情長,忘了國仇家恨。”

費無極道:“師兄何必憂國憂民,自尋煩惱?年紀輕輕就這般自討苦吃,豈不令人費解?如此杞人憂天,如何是好?”

張明遠道:“出使西夏,難道看不清乾順的雄才大略麼?此番抵達雄州,又去幽州,蕭勇、蕭燕言語之間,一個海東青就暴露了許多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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