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牽線搭橋 (第1/6頁)
次日,張明遠和費無極在種雪帶領下,來到渭水邊,帶著孩子們摘蘆葦葉。但見渭水滔滔,大片蘆葦綠油油的此起彼伏,隨風搖曳。那野鴨子也嘎嘎作響,鳥雀漸飛漸遠。孩子們歡聲笑語,跑來跑去,玩的不亦樂乎。
種雪道:“我以後便有事做了,為這些孩子們。”種浩道:“妹妹以後做他們的廚娘可好?”種雪點了點頭。
張明遠道:“以後我們終南山也會來人,照看他們,為他們教書,讓他們習武,做個文武雙全之人。”費無極道:“為何不讓他們上終南山去?”
種浩道:“也是,這破廟也不成,莫如上終南山可好?”扁頭道:“俺看要問師父師叔。”阿長道:“我昨晚問了,他們說再做計較。”聽了這話,張明遠想不通,搖搖頭,低下頭去。
費無極道:“師父師叔莫非變了,為何不再樂善好施?”扁頭道:“大嘴師叔也是如此。”種浩道:“他們一面之詞,難以確信。恐怕這才是緣由。”
只聽一聲炸起,“你們都過來。”眾人轉過頭,大嘴走了過來,後面是李長安、种師道。還有姚月挽著尹氏的胳膊。
那些孩子們跑來跑去在瘋玩,种師道招呼張明遠等人近前,吩咐道:“他們的確難知底細,不可輕舉妄動。這收養孩子非同一般,如若被官府視為拐賣兒童,又當如何?”此言一出,張明遠等人臉色煞白,大感意外。果然一隊衙役近前,要將孩子們帶走,都送到居養院去。
看著孩子們要走,種雪眼裡含淚,卻直打轉轉,無論如何也流不出來。種浩作為哥哥,如何不懂妹妹心中苦痛,便是想起自己小時候的點點滴滴了。姚月拉著種雪的胳膊,種雪還要拼命掙扎,去士卒手裡,奪回小女孩,那小男孩也一臉失落。
扁頭和阿長近前,卻被大嘴一把攔住,示意二人不可輕舉妄動。种師道早讓士卒攔住了種浩。費無極本要近前,李長安使個眼色,費無極低下頭去,原來衙役目光如炬,兇色如刀。
張明遠俯身蹲下輕輕拍著孩子們的手背,囑咐道:“你們去居養院也好,以後我等會去看你們。”孩子們哭道:“大哥哥、大姐姐們,我們捨不得你們。”
費無極不勝傷感,緊鎖眉頭道:“我們也捨不得你們,不過天長地久,讓你們在此,恐怕不妥。”眼看自己的謀劃化為泡影,張明遠和種雪面面相覷,悲從心來。
李長安勸道:“這世上有許多人在苦苦掙扎,你們也不能都去伸手救援。官府自有道理,我等還是安分守己的好。”
种師道嘆道:“老夫多年前去東京,蔡太師便高談闊論一番,如今朝廷的安澤坊、居養院、漏澤園、慈幼局,應有盡有。黎民百姓安居樂業,那也是官府的職責所在。我等能幫忙處要量力而行,不可逞強好勝,以免得不償失。”種雪一臉不服氣,張明遠也不能明白。
費無極尋思道:“這件事,的確兩難。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這世上叫花子古來有之。誰願意天生低人一等,不到迫不得已,沒人願意去跪地磕頭乞討。”
張明遠想起在東京和宋徽宗的往事,見到如今大宋子民的苦不堪言,心中五味雜陳,心想:“以後要多多將民間疾苦說給皇上聽。”孩子們漸行漸遠,那蘆葦依然隨風搖曳。
種雪不苟言笑,張明遠再三安撫也無濟於事。二人並肩而立,目光呆滯,看向嘩嘩作響地渭水。那鳥雀叫了幾聲,竟也戛然而止,悄無聲息。惟有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漸漸垂落遠山,一道紅光撲面,灑在河面。
眾人身上都紅撲撲地,皆一動不動,好似石像矗立。种師道、尹氏、姚月、種浩和李長安、大嘴坐車遠去。扁頭和阿長拉著費無極頭也不回,越走越遠。留下張明遠和種雪站在渭河邊發呆。
張明遠道:“妹妹為何不快樂?”種雪道:“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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