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依依惜別 (第1/8頁)
“看來我們要回終南山了!”張明遠、費無極相顧而笑,離開文德殿。見到宋徽宗,張明遠道:“陛下,我們願跟隨張叔夜大人出使西夏。”費無極道:“家師年事已高,我們不忍心看他老人家,長途跋涉。”宋徽宗道:“朕在文德殿早已說的清楚明白,你們不必擔驚受怕。朕何嘗會想讓你們師父前往,他每次來東京,都和朕促膝長談,聽他講經說法,談經論道,那可是妙不可言。”張明遠和費無極這才恍然大悟,放下心來。
宋徽宗見二人還有疑慮,便安撫道:“此番讓張叔夜拜訪終南山,便是朕御賜禮品給你們師父。去不去西夏,悉聽尊便。你們如若真想去,再好不過。朕明日安排就是,只是怕你們有所閃失,於心不忍。”張明遠道:“張叔夜大人都無懼風雨,我等又怕什麼?”費無極道:“不錯,還望陛下成全。”宋徽宗神情肅穆,點了點頭,應聲道:“既然如此,今晚朕在宮中等候,你們前來,朕自有道理。”二人喜笑顏開,辭別而去。
“說也奇怪,在山上時,總想下山走一遭。如今卻很想上山去了。東京很好,卻非久留之地。我等身無分文,怕要餓死街頭。看看這東京城,世人皆奔波忙碌。男女老幼眼裡好似只有銀子錢,活著到底有何意味?人生在世,衣食住行,必不可少。此番下山,抵達東京,真是經風雨、見世面。原來與世隔絕看上去很難,可活在這人頭攢動的京城也並不容易。”出了皇宮,離開東華門,走在馬行街,一路上,見不少老頭、老太太帶著小男孩、小女孩伸手向過往客商討錢,張明遠神情肅穆之際,感慨萬千開來。
費無極見狀,笑道:“師兄又在胡思亂想,多愁善感。你一個大男人,如何自尋煩惱?想那麼多,想那麼遠,想那麼久,做什麼?這婦人之仁要不得。當年劉邦和項羽,爭霸天下。為何項羽一敗塗地?那皆是他咎由自取,實在怨不得別人。你如今倒好,想些沒用的,有什麼用?”隨即伸手拍了拍張明遠的胳膊。
張明遠嘆道:“無極,你大大的冤枉我了。我這是實話實說,算不得胡思亂想。如若沒有乾爹,我二人獨自闖蕩江湖,抵達東京,你就不會這樣想,這樣說了。”
費無極聽了這話一怔,愣了愣,點了點頭,嘆道:“所言極是,如若沒有乾爹,恐怕我們也只能逛一逛虹橋,瞧一瞧州橋。到御街邊瞅一眼宣德門和開封府府衙,便可打道回府了。”張明遠道:“種溪那臭小子進了國畫院就不出來了,痴迷的好生了得。報個名都那樣繁瑣麼?皇榜都張貼出來了,畫科考試推遲到下個月。也就是張侍郎出使西夏回來,便開始畫科殿試。”費無極道:“莫非我們也要陪著種溪在東京等下去?此番抵達東京,本想玩一玩就回去,沒曾料想要住上小半個月,也算不虛此行。”
張明遠道:“我是不想留下,有點想終南山了。‘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如此清幽所在,自然令人心馳神往。”不覺緩緩閉上眼睛。費無極見狀看向汴河,指著前方,樂道:“如此良辰美景,偏偏不會受享。辜負了這春意,實在不好。經風雨,見世面。不睜開眼,如何見世面。讓你見世面,你卻想著回去,心不在焉,可不好。”將手指頭搖了搖。
“你別神神叨叨,和算命先生一般。我們去找蕭勇和蕭燕。”張明遠聽了費無極一番言不由衷的話,搖搖頭,拉著費無極向大相國寺而去。費無極一聽這話,馬上喜出望外,笑道:“你怎麼不早說。方才我們就在州橋停下好了,何必繞一大圈。”張明遠道:“逛一逛也不錯,你方才還說要經風雨,見世面。如何眼下就不願多走幾步路了。”
費無極道:“這哪跟哪,你多走冤枉路可不好。好比我們剛來東京那日,去望火樓。便拐彎抹角走了許多冤枉路,也怪那些做買賣的。攤位一個接著一個,把路都堵死了。如若著火,我看一個都逃不掉。”張明遠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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