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府邸 (第1/4頁)
“還不拜見老將軍?”在京兆府种師道府邸廳堂,李長安介紹起身旁的种師道。張明遠、費無極定睛看時,那種師道濃眉大眼,蓬鬆鬍鬚,身材發福,雖說個頭不高,可精神矍鑠,氣度非凡,昂首挺胸,一副儒將風範,一目瞭然。他身後大堂正中懸掛著一幅畫像,上書曰:范文正公。
張明遠和費無極看那畫像出神之際,李長安道:“呆頭呆腦,成何體統?”便伸手輕輕拍了拍二人的胳膊。“老將軍,晚輩見禮了。”張明遠、費無極緩過神來,應聲拱手拜道。
“免禮,免禮。不必如此,以後自是一家人,大可不必這般拘禮。看到如此意氣風發的青春俊傑,老夫頗為欣慰,實乃後生可畏。想必以後皆是出人頭地,不可限量之輩!”种師道趕忙回禮,上前一一扶起。原來張明遠、費無極如今年輕氣盛,儒雅之態,可見一斑。二人身姿挺拔,氣宇軒昂,好似軍中威風凜凜的小將軍,好比東京飽讀詩書的太學生。張明遠身長八尺,一身白衣。費無極也身長八尺,一身黑衣。二人精神抖擻,喜笑顏開。种師道仔細端詳,捋了捋鬍鬚讚不絕口。
“過獎,過獎!師道兄,不必如此。”李長安擺了擺手,笑道:“他們皆是晚輩,還要學有所成才是。如今年紀輕輕,正是讀書好時節。”“師父所言極是。”張明遠馬上會意,趕忙作揖道:“老將軍太過抬愛學生,學生受寵若驚!”“師父這般說,也是讓我等不可驕傲,弟子如何不知。”費無極自然懂得師父的意思,隨即拜道:“老將軍過譽,弟子實不敢當!”
“如此言語,為師欣慰之至。”李長安捋了捋鬍鬚,道:“以後且要謙虛謹慎,才可有所作為。”“看看,長安兄。”种師道笑道:“如此教導弟子,豈不應了老話,‘名師出高徒,嚴父出孝子。’”隨即爽朗一笑。“師父所言極是。老將軍過獎了。”張明遠馬上起身,道:“天下人間,有可見書可學,也有不可見之書可學。耳聽八方,眼觀六路,銘記在心,自然可學許多許多。”“師父說,謙虛謹慎就可有所作為,弟子覺得頗有道理,不過揚長避短實為最佳出路,不知尊意如何?”
費無極也站起身來,嘆道:“再者,老將軍所言‘嚴父出孝子’這話也不一定對,有些嚴父可不一定有孝子,望子成龍雖說頗有道理,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自然不可強求。必得因材施教,有教無類。”
“明遠、無極所言極是。”李長安雖一臉不悅,可不好發作,再說徒兒初次待人接物,也不知輕重,情有可原,故而點點頭,道:“沒曾料想,你們有這般認識。不過作為晚輩,還是要謙虛謹慎的好,對長輩的話,即便有些不敢苟同,也要有所領悟,不可出言不遜,橫衝直撞,你們可記下了?”說話間看向張明遠、費無極二人。張明遠、費無極一怔,面面相覷,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种師道擺了擺手,仰天長嘆,笑出聲來:“長安兄不必如此,他們與世隔絕,這事你上次來不是忍不住說了麼,他們初次待人接物,情有可原。目下是銅臭味的世道,以後他們自會明白,此話不提待日後再說。終南山多隱士,你們是文武雙全的隱士。這般隱士下山,不是與世隔絕,什麼也不知道,反而是天下人間,知之甚多,而且頗有見地,實在令人刮目相看。戰國時代那楚大夫屈子所言極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你們年紀輕輕,自當上下左右苦苦求索才是。”一語落地,一時間,四人開懷大笑,好不歡暢。
“浩兒還不快出來見過你師公和兩位師兄,溪兒還不出來見過你師公和兩位師哥。”片刻,眾人方才收住笑容,种師道說話時,只見兩個年紀輕輕的公子走了出來。一個身著黑衣,看上去,與張明遠、費無極年歲相仿,身長七尺,相貌平平,身材消瘦,這便是那種師道長子,種浩。另一個身著白衣,看上去,年紀尚小,模樣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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