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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出淡淡的銀白色光。

何慕洋不由地看得失了神，目光聚集在那條蝴蝶項鍊上，不禁驚歎一個男人居然能把如此繁複的，偏女性化項鍊戴得那麼好看。

他光顧著看蘇塵沒注意到一旁方薔所有所思的目光，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蘇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正端著水站在他們身邊。

對於蘇塵的到來，方薔似乎一點也不驚訝，而是一路打量著蘇塵，在蘇塵走近後馬上笑著對他招招手：“你也來叫他吃飯？”

蘇塵沒回答，玩味地看向方薔反問：“怎麼，你特意去叫他吃飯的？”

“也算是吧。”雖然蘇塵始終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方薔還是從他眼底看到一絲絲不易察覺的佔有慾，隨即無所謂地揚唇一笑說：“走了，你們慢慢聊。”

何慕洋看著方薔就這樣瀟灑地走掉，腦子裡馬上浮現出莎莎每次離開他直播間時毫不猶豫的身影，方薔這點真的和莎莎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看著她的背影，何慕洋腦子裡莎莎的形象不由地變得具象化起來，現實生活中的莎莎，就該是方薔這樣的人。

蘇塵餘光暼著方薔，又轉頭看看何慕洋，發現他一臉痴漢往地目送方薔，頓時不由地皺眉，直接走過去擋在何慕洋麵前，正好阻隔開他看方薔的視線。

“你幹什麼？”何慕洋猛然回神，尷尬一笑：“嚇我一跳。”

“心虛才會被我嚇到吧。”蘇塵說著眼神都沒給何慕洋一個，靠在房間的門框上，靜靜注視著方薔遠去的背影。

何慕洋立刻否認：“哪有，我只是在想事情。”

“那你剛才在看什麼？突然發現她很有魅力？”蘇塵冷冷地開口，語氣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冷意：“還是今天準備把心動發簡訊給她？”

何慕洋一門心思都在方薔身上，就算被擋住了視線，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瞟一眼方薔。

他只顧著想如果方薔真的是莎莎，該怎麼做才能和她自然地相處，怎麼樣才能自然地接近她，完全沒注意到蘇塵越來越不好的臉色。

“何慕洋？”對於被忽略這件事，蘇塵感到十分不滿，於是端著杯子走近何慕洋，低頭拽了一把他的領口，把人一下子拉了過來。

杯子裡的水加了點檸檬和蜂蜜，散發出淡淡的酸甜香，味道隨著蘇塵的動作飄到何慕洋鼻間，兩人瞬間四目相對，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為什麼不理我？”距離拉近後，蘇塵又恢復了那副冷靜又傲慢的樣子，質問何慕洋：“我沒她好看嗎？”

何慕洋沒回答，只是抬頭認真地注視著蘇塵，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你為什麼要和女人比？”

顯然這個問題蘇塵自己也無解，一下子被問住了，愣了一下沒回答，只是端起杯子裡的檸檬水又啜飲了一小口，臉色有點不自然。

溫熱的呼吸夾雜著淡淡的檸檬香，讓何慕洋猛然想起酒店裡給蘇塵泡檸檬水那一晚，那時的蘇塵也像現在這樣小口地抿著水，不同的是那晚蘇塵是就著他的手喝的，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他時溼漉漉的，像林間迷路的小鹿。

蘇塵確實很好看，甚至看起來比方薔更惹人憐愛，這個想法冒出來後，何慕洋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思想有點變態，居然會覺得蘇塵比女人還好看，於是馬上甩甩頭試圖把這個奇怪的想法甩出腦子。

蘇塵輕嗤，把喝了一大半的水放到一邊，執著地又問了一遍：“所以你剛剛看著她到底想什麼呢？”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蘇塵這樣問，何慕洋會覺得莫名地有點心虛，只能含糊其辭地說：“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一個男人看著一個女人的背影發呆。”蘇塵說著又走近一步，微眯著眼睛盯住何慕洋，懶懶道：“能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