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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回答，只是一個嘲諷意味明顯的笑，就讓何慕洋瞬間潰敗了。

“我懂了。”

蘇塵沒再搭話只是沉默地開車，不談論白染時，又變回了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淡漠樣。

正是日落黃昏時，夕陽西下留下斑駁的光，不規則地落在蘇塵的臉上，襯得他越發像流落凡塵的仙子。

雖然用仙子來形容一個男聽起來不太合適，但此情此景，何慕洋找不到更貼切的詞來形容他。

怎麼會有一個男人能長得那麼好看，就像畫報里扣下來的。何慕洋看得太投入，還是蘇塵開口他才猛然回神：“看得那麼認真，喜歡？”

“別開玩笑了哥們。”何慕洋清了清嗓子，尷尬地轉移話題，結果哪壺不開提哪壺：“哥啊，幹你們這一行挺掙錢吧。”

蘇塵疑惑地挑眉：“哪一行？”

“就是那個啊……”何慕洋猶豫著最後還是沒能把情人這兩字說出口，只是又嘆了口氣：“算了，不知道怎麼說。”

蘇塵斜眼：“那就閉嘴。”

空氣頓時凝滯下來，何慕洋坐得刺撓，沒話找話：“車挺貴吧。”

“不是我的。”蘇塵雙眸微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以為他在感嘆自己開的豪車：“朋友的，借來開開。”

一聽豪車只是借的而不是送的，何慕洋不可思議地問：“只是借給你？”

雖然沒做過包養情人的事，但在他們總裁的那個圈子裡，誰包養小情人不是揮金如土的，今天送個豪車明天送個別墅，後天送塊地都是分分鐘的事。

他還從來沒見過那麼摳門的金主，車都捨不得送人家。何況蘇塵還長得那麼好看，雖說脾氣不怎麼好，但帶出去也是十分有面的。

如果他包個蘇塵這樣的小情，何止豪車，就算蘇塵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去給他摘下來。

當然何慕洋只是設想一下，畢竟他自認為是個地地道道的直男，包養男人這種事他絕對不會真的去幹。

何慕洋越想越替蘇塵覺得不值，即使兩人性格不合但出於助人心切和同事情誼，他還是忍不住規勸道：“哥們啊，這條路不好走，我們還年輕，現在悔悟……”

說著一抬頭，看到蘇塵殺人一樣的目光後，何慕洋驚覺說錯了話立刻改口：“現在換一行來做，從頭開始還是來得及的，畢竟我們實力在那，未來可期……”

蘇塵聽得雲裡霧裡，一邊開車一邊回應：“我做什麼了？”

“哥們，我懂。”何慕洋嘆著氣搖搖頭：“有些事不用說出來我都懂，人生在世各有各的苦，茫茫人海能遇見也是一種緣分，你也別怪我多嘴……”

“你確實挺多嘴。”蘇塵挑眉附和嘴不是一般的毒，只當何慕洋在胡言亂語，不想繼續剛才那個話題，轉而：“帶我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想到蘇塵艱難的處境，何慕洋生出了點憐惜，雖然兜裡沒幾個錢，自己吃飯都成問題還是慷慨地說：“想吃什麼都行，人生苦短就該及時行樂。”

何慕洋正感嘆著，蘇塵卻想也沒想地說：“你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嗯？”何慕洋訝然，哪有人讓人家請吃飯都不知道自己想吃什麼的：“我平時都是隨便亂吃不講究的，對吃也沒什麼研究。”

蘇塵聽完自然地接話：“我知道。”

何慕洋疑惑：“你怎麼知道？”

蘇塵目光微滯，直接遮蔽他的話沉默下來，繼續專注地開著車。何慕洋只當他隨便說說，也沒再繼續追問這個話題。

“那我們去吃麻辣燙？”路過一家麻辣燙店時，何慕洋試探著問：“你愛吃麻辣燙嗎？”

附近有家麻辣燙經濟實惠又好吃，但何慕洋好久沒去了，倒是真的有點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