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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去幹什麼？”

“散步？”白染優雅地切著牛排，說話間把切好的那一份換給陳媛，動作自然而溫柔：“還是你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陳媛咬了一口牛排，味同嚼蠟地吃著，短暫地思考了一下而後搖搖頭：“沒有，就是隨便問問，既然你有安排那就按照你的安排來。”

“嗯，那我們就去河邊散步吧，聽說那裡今天晚上可以放河燈，你不是喜歡……”

話說到這兒，白染切牛排的手驟然頓住，臉上快速地掠過一絲驚慌，他迅速抬頭看了一眼陳媛，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頭，見陳媛似乎沒聽到剛才的話，才小小地舒了一口氣。

“河燈。”陳媛說著抬頭，皺眉猶豫著還是開口道：“我不是很喜歡。”

“不喜歡就算了，那就不放了。”白染說著又給陳媛點了一份甜品，拿著選單繼續問：“還想吃什麼？”

“這些夠了。”陳媛按下選單，努力讓自己的口吻聽起來輕鬆一點，半開玩笑一般說：“是誰喜歡放河燈，不會是你前女友吧？”

“瞎想什麼。”白琛微怔後故作無奈地開口：“你是我第一任女朋友。”

“哦。”又過了一會兒，陳媛忍不住再次開口：“白染，你那個調皮的弟弟最近怎麼樣了？”

“他啊。”說起蘇塵，白染萬年不變的表情總算有了一絲變化，他輕皺眉頭無奈撇嘴，表情瞬間有了煙火氣：“最近又在鬧脾氣不太樂意理我，不過我已經習慣了，他一直都這樣。”

白染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多生動，陳媛的心裡就越不是滋味，她知道白染重兄弟情義，但每每看到白染用這樣生動的神態描述別人心裡就莫名的難過，雖然對方是白染的親人。

於是陳媛問出了她糾結了很久的問題：“白染，如果我和你弟弟同時約你，你會陪誰？”

“陪你。”白染毫不猶豫脫口而出：“他都長大了，不用我一直陪著。”

還沒等陳媛為這個回答欣喜多久，白染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他現在應該不會主動要求我陪他了。”

陳媛放下餐具不由地問：“怎麼？”

“沒什麼。”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白染馬上掛上那抹得體的微笑。

“你挺在乎你弟弟的。”陳媛笑笑，試探一般地問：“我記得你弟弟是叫蘇塵吧，你們姓不同，是重組家庭嗎？”

即使兩人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但因為陳媛並不是個喜歡過問別人隱私的人，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她自己也沒想到，著實有點失態了。

問完陳媛就後悔了，白染隨即愣了一下，搖搖頭輕笑又給陳媛夾了一塊水果：“這個吃嗎？”

成年人之間的最大的默契就是沉默，陳媛馬上就懂了，也識趣地沒再多問。

後半程幾乎是沉默著吃完了一餐飯，結束時白染自動遞上紙巾問：“要回去了嗎？”

陳媛看了一眼時間，才驚覺已經很晚，家裡的司機隨叫隨到也沒什麼影響，最後還是說：“都這麼晚了。”

她沒主動提出要回家，白染心領神會順勢發出邀請：“那麼晚回去也不安全，去我那兒吧。”

“你不回去你爸……”

白染輕笑，替陳媛拿起外套，親密地伸出自己的手臂給她挽著：“我已經和他說過了。”

“好。”陳媛一直糾結的心情終於明媚點，正準備走白染突然提出要去廁所，她也沒多想，就在外面等白染。

出來的時候只見白染面色沉重，陳媛上前關切地問：“怎麼了？”

白染快速地把手機螢幕按滅，再抬頭時又是一臉溫和的笑意：“沒什麼，公司的事，等我明天再處理，我們先回去吧。”

“好。”

白染替陳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