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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一亮。雖然不是人帶進去的，但能進去總比在外面強。

“姐，你要這個幹嘛？”裴昭時常為兩人的腦回路不在同一個頻道上感到疑惑。

張晴理所當然，“去蹦迪不得畫個妝？”

裴昭酸酸的看了眼表姐的盛世美顏，也用不著吧。

張晴已經開始畫了。那姑娘估計是第一次來下了血本全套行頭都是新的，眼影盤上的浮雕印花都沒有擦花是沒用過的。

“怎麼樣？”張晴畫完了後自信的問道。

“額…”畫的煙燻妝，就是冷白皮，看著有那麼點像是吸的。硬生生把顏值都給拉低了三分。

“不錯。”

“我就說吧。”張晴對著小鏡子欣賞了下，“來，老妹。”

裴昭有種不祥的預感，她不是很想統一風格。

“還想賺錢嗎？”

裴昭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把自己的臉湊了上去。

她唯一滿意的就是遺傳了親媽的冷白皮，已經可以想象到化完妝後一副病癆鬼的模樣了。

為了賺錢。

滴滴司機停在路邊，開窗了眼兩人的打扮。寧願扣錢也直接取消了單子，一踩油門就走了。

張晴冷漠，“有病嗎？”

裴昭尬笑，“大概。”有病的是她們兩個吧。

隨後跟著出來的衛啟明看到兩人還在路邊，降下車窗。看到正臉後表情有些沉默，又在玩什麼py 。

但還是保持著體面人的優雅，紳士的問道，“張小姐，要不要捎你一段路。”

“我們不順路。”張晴跟滴滴司機扛上了，她就是個一生要強不服輸的zg女人。

“好吧。”衛啟明降下車窗後還有點遺憾。雖然看著有病，但莫名感覺挺有意思的怎麼辦？

第二個滴滴司機看到兩人的形象雖然也有些猶豫，但為了房貸還是咬咬牙接了。

張晴的心氣順了。

結賬的時候本來想打賞這個敬業的司機200 ，提示餘額不足。默默刪減一個零，支付失敗。再刪減一個，支付成功。

今天的北風有點憂傷。

兩人進了酒吧，心跳都不由自主的跟隨著音樂節奏律動。

味對了。

雖然大家的妝容都挺誇張，但腿斷了還要過來蹦迪也是勵志的不行。所行之處，擁擠的人群硬是讓開一條道。

摩西分海的效果，張晴就當他們臣服在自己的王者之氣下。

本來吧檯坐滿了，但看到兩人來一下子有三四個給讓座了。怕人直接躺地上，碰瓷。還一副病癆鬼的模樣，怕有什麼傳染病。

“來杯奶。”

裴昭扣了扣腳趾，反正畫成這個鬼樣子親媽都認不出她，破罐子破摔的道，“我也來一杯。”

原本態度懶散的酒保眼神犀利的掃視了眼兩個人，然後倒了杯用來調酒的椰奶。

幹完一杯奶，正好也要開場搖了。張晴兔子跳著，不小心撞到了個壯漢。室內熱，對方只穿了個背心，兩條花臂很有威懾力。

就是個子矮半個頭，仰視讓他多少失去點氣勢。

“麻煩讓讓。”

張晴低垂著眼，半眯著眼俯視的視角自帶王之蔑視的buff 。雖然是禮貌用詞，但聽在壯漢耳裡自動轉換成了：好狗不擋道。

上手就推了把，張晴晃了下似乎沒站穩直接摔了個屁股蹲。對方還不解氣，抬腿又要踹。

“”踢到真·鋼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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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晴手撐地借力站起來，歪了歪脖子，露出個她自以為甜甜的笑容，實則配上她現在的病癆鬼妝容非常有種病態的瘋癲。

“是你先尋釁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