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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懲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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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伯孃一聽這話,頓時語塞,那阿奶說的確實是實話,自己這般胡攪蠻纏慣了的人也不知怎麼辦,便看向一直在旁保持沉默的孩他爹。

郭大伯見郭伯孃一句話都不說,還看著自己,氣得在心裡埋怨這婆娘什麼時候這麼不好使了,還要自己出言辯解。

怎麼也不能承認二弟不是自己的親弟啊,於是梗著脖子道:“你咋知道我爹孃小的時候不白呢?說不定我爹孃那是幹農活曬黑的!”

說完,他心底發虛。

那年他娘懷孕的時候,他剛剛年滿七歲,中間娘還懷過幾個,但是都是女娃,所以剛生出來的時候就扔到山裡了。

同年,永安縣有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名醫,據說可以把女娃扭轉為男娃,還可以讓婦人保準生男娃,經手的婦人不說千百個,也有百八十個,個個都心願達成。

這件事傳到郭家村來,孃親就動了心思。

她這一胎村裡人都說是女娃,可是要是再生個女娃出來,在村子裡無論多有銀子,這輩子都要被人說是個不會下公蛋的母雞,抬不起頭的。

所以她就打算找到那位名醫,但是畢竟是名醫,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銀子,所以想著帶上爹一起去縣城,這樣萬一銀子不夠,還能一起在縣城做工攢銀子。

娘和爹收好東西就出發了,把他託給了族中的二爺,可是沒出一月,他們就回來了,手中還抱著一個很白淨的弟弟。

雖然那弟弟穿上了他平日穿的麻布衣服,但是也很難掩蓋身上的貴氣。

彼時,他還問過娘那真的是娘自己生的嗎?

娘很堅定地說是,還一再和自己說這就是自己的二弟,永遠都是。

他那時不過七歲,自然是十分相信爹孃的話。

隔年爹孃把他送進了私塾,成為了郭家村裡第三戶去縣城裡唸書的人家,為此,他們家還得意至今。

可是事情在他十二歲的時候發生了變化,那時候他被私塾退學歸來,二弟去了山上幫娘割些豬草回來,家中只有爹孃在家。

娘把他拉到房內,道出了二弟並非親生的真相。

那年爹陪著娘去找那位名醫,可是那名醫住在縣城外的山上,只好慢慢爬上去,中途看到一座破落的廟宇,便想進去歇歇。

誰料,突然走進了一位黑衣俠士,手中拎著一個竹籃,裡面裝著一位穿著上好綢緞,手上帶著許多精巧的金手鐲的男嬰,環顧一圈後,盯著孃親,劍指腹中胎兒。

威脅孃親要麼墮胎帶走手中的男嬰,要麼都死在這破廟裡。

爹孃自是別無他法,只好任由俠士用針灸墮了胎。

那胎兒隨著俠士的手流了出來,是男嬰,爹孃瞬間泣不成聲,那是他們老郭家的兒子啊!

也因此,孃親傷了根本,也沒有好好休養,再也生不出娃了。

後來迫於俠士的威壓,將男嬰帶回家中,並將身上的財物一一販賣,只留下了和籃子一起的玉佩,這樣還可用作男嬰的身份證明,萬一日後男嬰的爹孃來尋親,還可以訛上一筆。

那男嬰就是他的二弟。

怪不得,從那年起,家中就富裕了許多。

阿奶一聽這話,更加氣憤,臉氣成豬肝色,直接衝上去,朝里正道:“里正!這大貴和秋花扎小人這件事可不能放過,這一家子從上到下都沒有一個好人,一定要逐出村去!要是這邪術在村裡氾濫,那咱們還要不要活了?”

當年若不是這大貴的娘,當年她可是可以佔到村裡最好的良田,若是佔到的話,自己也不至於過的如此艱苦。

而且大貴的娘反而還記恨起自己來,認為自己憑什麼和她搶,隔三岔五地就偷她地裡的菜,偏偏還抓不著。

郭欣早就聞訊而來,此刻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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