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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學而不思則罔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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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斌又捱了王守仁三棍子。

這回是真打,小手上都有了紅印子。

不過,他沒敢生出半點不恭敬之心出來,原因也很簡單,眼前這位先生,正兒八經是一名聖人!

眾所周知,聖人們,他們在能文或者能武的道路上選擇了既能文也能武!

比如孔夫子是一米八山東大漢,能舉起城門門栓。

王先生當然也不例外,他也屬於那種既能講又能打的神仙。

有多能打呢?舉個例子,他剛從貴州那一片出來,在貴州開了個龍崗書院,貴州那一片有了在心學流派並不顯赫的貴州學派。

至於為什麼關於點能夠作為例子,原因也簡單,因為貴州這一片地方在這個時候還是一群土司管制,屬於未開化地區,一個女人跟丈夫幹仗就敢起兵造反的那種。

五年出不得一個進士,說的就是這個地方。

王老師在這片一言不合就開幹,動不動鬧造反的土地上,硬生生教出一群虔誠的心學信徒,他如果不是足夠能打,他拿啥摁住這幫學生?

王守仁打完棍子,又頗為愜意的端起竹杯抿了一口茶水,復又環顧起四周,如同享受景緻一般。

唯一有些煞風景的,就是邊上這小子。

他如同蒼蠅搓手一般,一邊嘶嘶嘶嘬著冷氣,一邊甩著手。

不過對此現如今的王陽明不會苛責什麼,他早不是當年那個方正且一板一眼的儒生。

突然一聲清脆響亮的稚嫩童聲從稍遠處響起。

“王先生,小子乃是安陸州興王府世子朱厚熜,見過陽明先生。”

王守仁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孩子居然是宗室子弟,而且還是離當今陛下血緣比較近的一人,從輩分上來說,眼前這孩子乃是今上的堂弟。

來者正是朱厚熜,他在陸斌走到這先生邊上去時就走了出來,只不過在聽聞王守仁報出自己名號之後又鑽了回去。

王守仁早就看見,只不過先前未曾理會。

現在這孩子走得近了,再觀瞧其模樣,帽子被扶正,衣服也被捋平褶皺,臉也被打溼清洗過,可以想見,方才鑽回去一定是在整理衣冠,清洗面龐。

相對而言,這是非常得體的舉止,既免除自己有會失禮的風險,也會讓對方感受到自己被尊重。

但這太過規矩,太像是尋常儒生,在儒生之間,卑見尊,幼見以及徒見師時盛行這種禮法,更甚者,遞拜帖,沐浴更衣,點檀香,樣樣都缺不得少不得,某種意義上來說,古禮已然成為行賄受賄之手段。

一旁陸斌見朱厚熜這好兄長終於鑽出來,心下一鬆,終於來了個分攤火力的。

牛飲一口茶水之後,接了一杯茶,隨即迅速讓開相對而坐的位置,屁股差點直接挪到水邊上去,反正是不肯離得王老師太近。

“下官見過世子殿下!”王守仁端正起來,刻意顯得一板一眼,一點兒也不像一個成年人在與孩童說話,且短短一句話之中蘊含著十足的距離感,似乎一句話把人給隔開到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去。

不過令王守仁也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世子殿下並沒有搭理他,而是皺著眉頭先去拽住陸斌的衣領子,硬生生將其拖到近的地方來,口中更是直接訓斥“你給我坐的近一些,陽明先生可是真正的飽學之士,儒學大家!我先生曾說過,他曾因為狀告劉瑾而貶謫貴州,是一名真正有氣節,品德高尚的人,與這樣的人對話,對你我兄弟二人一定大有裨益,怎麼可以懈怠?”

“兄長,你自己與陽明先生說話便是,我只想歇息一會兒。”

“陸斌,不可懶散!”

這宛如真兄弟般的場景讓王先生第二次感到遲疑,那另外一個聰慧早熟的小子表現的可絲毫沒有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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