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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嬸手裡拿著一條細長的竹鞭,趕著一群山羊從牛車旁路過,看見靠坐在木板上的陳淇,捂著嘴笑了笑道:“哎喲!玉伢子,怎麼趕個牛都能睡著呢!太陽正當頭,要睡回家睡啊,等下曬出毛病你娘又要心疼咯!”
大嬸說的是家鄉話,因為這地方地處偏遠,所以發音和普通話有著諸多的不同,理應很難聽懂,到了陳淇腦海裡卻是很自然地就理解了過來。
陳淇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脫口而出了同樣的家鄉話,“好嘞嬸,我這就要回去了。”
正午的日頭實在太曬,陳淇坐在牛車上迷茫了片刻,就下意識地盤腿坐在了牛車木板上,拍了拍牛屁股就在木板晃晃悠悠的“吱呀吱呀”聲裡給駝回了家。
回到屋裡,陳淇直奔堂屋的紅漆方桌,在長凳上一屁股坐下了,先是從瓷壺裡給自己倒了三海碗的水喝。
堂屋裡還算陰涼,等陳淇漸漸涼快下來,總算恢復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漫如潮水般的記憶才開始一點一點兒地在腦海裡浮現。
原主名叫奚玉,壩村人,今年二十六,是村裡少數幾個光宗耀祖讀過大學的人。
奚玉的父親在他三歲那年就因肺癌去世了,母親趙秀雲也沒再改嫁,一個人做農活一把屎一把尿地將他拉扯著一直到讀了大學。
奚玉非常感恩母親。因趙秀雲無法適應城市生活,所以大學畢業後沒選擇留在城裡工作,而是回壩村當了書記,做了個不大不小的村官。
按理說,這個夢境的人口簡單,原主的原生家庭也不像之前那幾個夢境中的那麼複雜,陳淇這次穿越過來怎麼說也應該要比之前幾次都來得更輕鬆。
但陳淇卻是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迷茫程度半點兒都不亞於以往的任何一次。
他雖然不是出生在什麼大富大貴的資本家庭,但也是從小生活在城市,除了偶爾在過年時會回一趟老家,幾乎都沒有體驗過像是如今這樣的農村生活。
更何況,壩村實在是太窮了,窮鄉僻壤裡的山窪窪,經濟狀況和陳淇老家根本就不屬於同一個水平。
陳淇老家雖然說是農村,但因為新農村程序高,柏油馬路幾乎是全覆蓋的,要去鎮上縣上也有直通的公交車,且家家戶戶都配備了交通工具,就算再不濟的也會有個摩托車。
有些在城裡發達了的,還會回到家鄉建新房子,大氣寬敞的一整棟小別墅,裝修精緻氣派,又有面子又住得舒服。
或許是因為身邊的人日子過得太好,讓陳淇忽略了世界上其實還有很多從未走出過出生的那片地界,甚至連吃飯都要再三思謀的人。
所以陳淇如今穿越到壩村,才會覺得這麼茫然。畢竟生活在這兒的大部分居民都還住著土磚房,別說柏油馬路了,就連打了薄薄一層水泥的大路也只有村部通往小學的那麼一小段,其餘的都是被人一腳一腳踩出來的原始土路。
村裡最先進的交通工具是村東開養雞場的趙老闆從縣裡買回來的一輛老式摩托車,以柴油為原料,想要啟動就得要狠狠地踩上一腳。
平時趙老闆都把摩托車停在屋子最裡面的倉庫裡,一般的人都不準看不準摸,除了有一次王家的老太太忽然急病發作來不及叫救護車,趙老闆才將摩托車從倉庫開出來一路風馳電掣地把人送到了醫院,好險保住了一條人命。
而奚玉家裡竟然還是村裡少有幾戶住上了紅磚屋的。不僅如此,奚玉家的紅磚屋外還貼上了瓷磚,屋頂的黑瓦也換了新的。屋裡緊要的幾間房裡還打了水泥地,颳了膩子粉,裝上了吊扇,簡直是村裡獨一份的氣派。
因為奚玉這張就算在縣裡都難得一見的容貌姣好的臉,也因為他讀過大學如今又當上了村幹部,回來後也將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
不僅是村裡,就連鎮上那些僅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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