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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兩個字似乎再次觸動了顧牧塵,又或許是樓下的喧囂伴著香水味一同襲來,顧牧塵略微笑了笑,很慢地點了下頭,被風吹了個寒顫。

濃郁的秋風令人沉醉,涼意浸得人心裡都泛出戰慄,但顧牧塵喜歡冷,他被姥爺耳提面命用冷水洗澡,冬天的時候穿著短褲就被往雪地裡扔,小孩抱在懷裡沉甸甸,肉乎乎,在白皚皚的雪地上一踩一個小腳印,腿短,走路就容易踉蹌,眼淚在眼窩裡打轉,把睫毛都結上層密密的冰。

後來有次顧紅娟生氣,用很厚的毛毯抱著兒子質問,不怕給他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嗎?

不怕。

顧牧塵還真沒有。

因為他認為,姥爺是愛自己的,所以用這樣嚴苛要求來對待,那麼沒關係,即使方式讓他吃了很多苦,讓他習慣晨跑涼水澡,未成年就能平靜地去登山徒步,手掌在攀巖的過程中磨破流血,高大綿延的雪山山脈要靠雙腿跋涉,但顧牧塵很放鬆地享受著這些。

他知道姥爺愛自己,生病的時候姥爺告訴他,這個藥是苦的,如果你喝了就給你一顆糖,那麼顧牧塵一定會很聽話地嚥進最後一點苦澀。

只要你能明明白白地告訴他。

那麼顧牧塵不怕吃苦。

只要你別騙他。

一樓宴會廳已經坐滿了人,這次辦得隆重,出風頭的機會都留給了司徒仲文,一開始的致辭時,他就將話題巧妙地帶到了自己主辦的“幸福之光”,兩者都有為聽障兒童謀福利的專案,但是司徒家的這個牽扯的面更廣更復雜,兩月未曾在人前出現的司徒仲文依然風度翩翩,眉梢眼角都帶著優雅的細紋,面對閃光燈也笑容可掬,絲毫沒有被繁雜的家事拖累的疲憊感。

顧牧塵和司徒靜的位置都在第一排,注視的人多,沒法兒再一直說小話,已經刻意忽略掉周圍的殷切打量了,司徒靜還是沒忍住低語:“那……他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顧牧塵靠在椅背上,坐姿放鬆而矜貴,絲毫看不出剛剛在露天花園上的樣子,那個模樣司徒靜沒法兒形容,他也是第一次見,心痛到要過度呼吸的時候,在嘴裡嚼著冰塊來放鬆自己,罪魁禍首在哪兒呢,顧牧塵沒再多說,鳳眼安靜地看過來,“司徒伯伯呢?”

穿著禮服的主持人報幕,準備上臺表演過的聽障兒童還在臺側,都穿著白色的蓬蓬紗裙,打扮成可愛的小天使,互相牽著手,由著老師帶著等待,等會要上臺獻花的兩個孩子也候著場,腮紅塗得重,顯得有些“小大人”的模樣。

“我爸致辭完就出去了吧……說的你事,”司徒靜還在震驚,“你們吵架,然後他走了嗎?”

顧牧塵顯然不想就這個話題多言,他看著前面那個抱著一大束鮮花的男孩,硬挺的包裝紙好像扎到稚嫩的臉,男孩使勁兒揉了下臉蛋,把那道腮紅擦得更長。

旁邊一個扎馬尾的女老師低頭,朝著男孩打了個幾個手勢,撅著嘴的小朋友才安靜下來,把腦袋往後仰了下,努力離那繽紛的花紙遠一點。

挨著的是一位穿著西裝的女士,她側過臉來對顧牧塵微笑:“這小孩也是聽障兒童嗎?”

“是,”顧牧塵頷首,“那個手語的意思是別緊張,你很棒。”

燈光暗淡瞬間,又在舞臺最中間聚焦亮起,穿著紗裙的孩童們手牽著手上臺演出,目光好奇而興奮,還有兩個已經調皮地衝著臺下揮手,而她們的老師已經提前下來,半跪在舞臺最前方的花籃後面,給孩子們打著手勢,等待音樂的響起。

她們聽不到聲音,黑亮的眼睛就緊盯著下面的老師,跟著老師的動作而擺好相應的姿勢,舞美變幻,輕盈的鋼琴聲響起,是大家都耳熟能詳的一首公益曲子,場外的幾個記者興致缺缺地檢查著自己剛剛拍的照片,等待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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