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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豈在朝朝暮暮。”

回去的道上,謝卿琬只記得後那幾個字,至於皇兄前面還說了什麼……

當時的他好像頓了頓,以一聲輕笑掩飾過去了。

謝玦對於謝卿琬來說,就是一棵參天大樹,為她遮風擋雨,帶給她別人都帶來不了的安心與依靠。

所以,雖然外部環境複雜險惡,京城人心惶惶,但謝卿琬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害怕。

或許是因為,她的前面總有那一道寬闊高大的身影。

隨後的幾天裡,謝卿琬一直待在自個的寢宮中,靜心讀書練字,往日裡老想著跑出去玩兒的她也難得按下了性子。

這種時候她做不了什麼有用的事,就不能再節外生枝給皇兄惹麻煩了。

京中雖然現在暫時一片太平,但誰也說不準這是不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也不知道誰會成為下一次風暴漩渦正中心中的那條大魚。

在這種人人自危的緊張氣氛中,只有謝玦依舊維持著從容不迫的姿態,如一塊瑩潤潔白的玉,每日在處理好瑣事之後日常與謝卿琬共進晚膳,期間亦面色無異。

日子一天天過去,也不知那些廟堂上的大人們使了怎樣的手段,西嶺關的禍亂還是被平定了下來,隨著朝廷大軍的入駐,除了失蹤的知府大人,城中百姓的生活竟也漸漸平靜下來。

若不是空氣中還隱約飄散著前些日子遺留下來的,短時間難以散去的血氣味,所有人恐怕都以為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不過是一場夢。

謝卿琬亦是如此,她仍在心裡有所疑慮,那所謂的魏朝勢力,就這般善罷甘休?苦心籌劃這麼多年的大業,也這般半途而廢?

很快,一件沒有預料到的新事的出現,讓她無暇去想這些。

柔妃病了,病得突如其來。

當謝卿琬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柔妃已在榻上足足有三日臥床未起了。

謝卿琬趕過去的時候,心裡是多少有幾分愧疚的。

平日裡,她自己貪玩,又喜歡纏著皇兄,多少忽視了與柔妃的相處。如今她病了,自己也是最後才知道的。

謝卿琬突然想起前世,雖然母妃後來……但前世的這個時候,母妃的身體並未生過什麼大病呀。

莫非隨著這一世許多事的改變,母妃的病也提前了。

謝卿琬心中狠狠一沉,她加快了腳步朝著柔妃的寢殿而去,直到繞過一扇百鳥屏,看見掩映在重重紗帳中,柔妃那張蒼白而又不失麗色的臉的時候,才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柔妃一臉病容,但似乎又不單只是身體上的病痛。

她像知道是謝卿琬來了,費力地睜開眼,朝她的方向看去,虛弱地笑了笑:“是琬兒來了呀。”

說罷,便搖頭:“你不該來的,當今世道本來就不太平,更應保護好自己的身體,省的母妃把病氣過給你。”

謝卿琬在柔妃的床邊坐下,掀起紗帳,接過一旁宮女手中的藥碗,自然而然地舀起一勺湯藥,放在唇邊吹溫,喂至柔妃唇中。

柔妃只好啟唇。

“母妃,你似乎有心事。”謝卿琬看著柔妃喉口輕動,慢慢將藥液嚥下去,忽然說道。

在來的第一時間,她的腦中就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甚至她覺得柔妃的病,或許更多的是受到她心理上的影響。

謝卿琬接著問:“因著最近的事?叛黨作亂?邊城失守?還是……”

她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很是好奇無害:“母妃,說起來我還沒仔細聽你講過外祖家的事呢?當年您是怎麼在亂世之中保全自己的,又是怎麼遇見陛下的?”

謝卿琬的心思其實很簡單,在柔妃面前,她向來是想什麼說什麼,沒有什麼避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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