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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孩子能有幾分像您,也是有福氣的。”

周揚自認為自己掌握了說話的藝術,生怕謝玦看不出來,又接著說:“不信您瞧瞧,那眼睛有多像您小時候呀。”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謝玦並不記得自己幼時的模樣,對自身的外貌也不甚敏感。

周揚這麼一說,他目光一凝,定定看去,居然真找出了那麼兩分相似。

再仔細看看,那眼睛的形狀,眼角的弧度,確實很像他……

若謝卿琬是他親生的妹妹也就罷了,可偏偏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謝玦心中浮現出一個非常可怕的猜想,這種想法才出來一個苗頭,就足以讓他遍體生寒。

他想努力將這個想法按下去,可它卻不受控制地茁壯成長,恣意地伸展到每個角落。

那個可能性在他的心裡反覆浮沉,浮上又隱去,令他的牙關痠疼,上下發抖。

“下去。”謝玦忽然冷冷落下兩字,氣息極度不穩。

周揚意識到這是對自己說的以後,驚愕地看向謝玦,還是一步三回頭地後退了。

不對勁,以自己對主子這麼多年的瞭解,他方才那樣說,主子應該聽了高興才對,怎麼周邊的氣息反而越來越可怕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他們很遠一段距離以後,謝玦死死盯著眼前的孩子。

他的四肢生鏽,肺腑間好像有氣血逆行,喉口之感腥甜一片。

“琬琬。”謝玦的聲音喑啞得幾乎要聽不出是他本人的音色,怪異而又扭曲,“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這孩子和我有沒有關係?”

此話一出,謝卿琬只覺方圓十里之內,空餘寒風凜凜,一道道如鈍刀般往她心裡刮。

所謂肝膽俱裂,莫過於此。

事到如今,她已知是瞞不過了。

謝卿琬半跪倒在地上,長長的披帛垂在身側,在地面上蜿蜒迤邐出驚人的豔紅,她眼角嫣紅,是淚浸的,彷彿胭脂點了淥水,柔弱而又美麗。

這樣的如雲美人,又如此可憐無依,該是任何人都不忍責怪的。

“皇兄……我……”謝卿琬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是,這孩子是你的。”

短短几個字,用盡了謝卿琬的半生勇氣。

可說完話,她卻並沒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反覺身後沉沉,壓得她幾乎要窒息。

“皇兄……對不起……我欺瞞了你這麼久,我做了好多不該做的事,但是我真的不是要害你,我是想救你……”

謝卿琬流著淚,語不成聲地說著。

從前皇兄寵她,哪給過她流淚的機會,如今這一天,卻是流盡了這半生的淚。

她也不管謝玦聽不聽得進去,不管她自己的話說出來有多破碎斷續,仍堅持說著:“此事全賴我,不關任何人的事,皇兄若是不解氣,就只懲罰我一個人好了。”

謝玦已捂著胸口,身軀有些搖搖欲墜。

他什麼也沒說,更沒有露出任何憤怒或者是震驚的神色,而是薄唇緊抿,兩眼緊閉,額頭青筋暴起,整張臉的五官猙獰扭曲到一起。

早在方才,他就知道那股氣血逆流的感覺並非錯覺。

出征之前,他為了病情穩定,堅持讓顧應昭用七七四十九根銀針鎖穴,暫時封住了他身上的熱毒。

此法雖有用,卻最忌受重傷,動極怒,感情劇烈波動。

而他今日,恰好兩樣都佔全了。

先是因那沒影子的孩子生父動極怒,又因為如今的境況,感情激烈起伏,如洶湧的浪潮,咆哮著,嘶吼著,摧毀著一切,將那薄弱的,不堪一擊的封印盡數摧毀。

而解開鎖穴時,就算是有醫者在旁,也難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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