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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琬本欲張口喚他,好叫他好好安撫安撫自己,撫平她在夢境中受到的驚嚇。
結果轉念一想,她便頓住了。
她忽然想到,皇兄看起來,不像是剛剛來,那她方才在夢中的囈語,豈不是……盡數被他聽了去。
一時間,她冷汗如雨,簌簌下了起來。
她的腦子飛快運轉,強行穩定下來情緒,將手藏在被子裡,捏著被角,帶著不易被察覺的顫抖,問:“皇兄,你是何時來的,我方才做了個噩夢,有說什麼話驚到你嗎?”
謝卿琬瞧著他,極為緩慢地轉過頭來,看著她,喉口緩緩吐出一句艱澀的話語:“已經來了一炷香時間了。”
聽到這個回答後,謝卿琬的心臟幾乎驟停,她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皇兄,還好你來了,你不知道,我究竟做了多麼可怕的夢,若不是你來了,或許我還不一定能醒過來。”
謝玦的神色微變,出現一種詭異的凝滯,他慢慢出聲:“是……什麼夢?”
謝卿琬的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她深吸一口氣,將自己臨時編出來的理由說出:“皇兄,我在夢中傷心死了,你居然那般欺負我。”
謝玦不知不覺捏緊手心,聲音暗得發沉:“是如何欺負的?琬琬,你知道,我永遠不會欺負你,你既然這般說,那隻能說明,這果然只是個夢境。”
謝卿琬極快地看了他一眼,爾後不敢再看著他,而是看著前方的空氣,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我夢見外蠻求親,指定要一位公主,朝中提出再商議一番,你卻徑直道,長樂便可擔此任。”
“於是,我便被下旨和親外邦,不過三日時間,就要被送往那苦寒貧瘠之地,再也見不到京城繁華煙火。”
謝玦聽著,不由放開了捏緊的手,眉色鬆動了許多,他專注地盯著謝卿琬,眸色流轉。
謝卿琬咬了咬唇,越說越順暢:“更讓人難過的是,即將要嫁的那個老可汗,長我許多歲,甫一嫁過去,他就要強逼著我圓房,還說要讓我為他生一堆健壯的草原武士,我自然抵死不從。”
“哭哭啼啼間,就想起了皇兄,本來是念著你的好,可是轉念間,便想到,正是皇兄送我來這裡討好北漠王的,不由悲從心來,更加絕望。”
“只能在夢中無助呼喊著。皇兄,我不想生那北漠可汗的孩子,他長得五大三粗,有著花白厚厚彷彿藏著蝨子般的鬍髯,年紀足以當我的父親,待人又粗魯,我實在厭惡他至今。”
“可悲的是,明明是皇兄欺負了我,我在這個時候,卻也只呼喊著皇兄你的名字,在內心裡企求你還記得我這個妹妹,終會有一天記起我,救我回去。”
謝卿琬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謝玦的眸子,察覺到他的情緒還算正常時,內心悄悄鬆下一口氣。
她又努力自眼中擠出幾點淚花,眼圈發紅地看著他:“皇兄,你說,你應當不會對我這樣吧。”
謝玦抬眸看向眼前的妹妹,她此時滿眼都是驚懼與受傷,渾身彷彿在瑟瑟顫著,猶如一隻將自己縮起來,與外界隔離出來的可憐小貓。
不由得,心中便變得又軟又溼,還有些發疼,他的聲音輕下來,柔得不能再柔:“傻姑娘,在說什麼呢?皇兄就算自刎於敵軍陣前,也不會將你送去和親的。”
“我有如今的地位,其一目的就是護你安樂無憂,若是連這都做不到,未免太過無用,這太子不當也罷。”
“何況……你夢見的北漠,早在數十年前,就被北卻七百里餘里,爾後一路西遷,至今已不見蹤跡,又何來的北漠王,琬琬,你未必太過於杞人憂天了。”
謝玦說著,便輕輕將謝卿琬擁入懷中,如小時候哄著她那樣,拍著她的肩頭,安撫著她的情緒。
她方才所描述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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