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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的理由,讓謝玦將她先帶了回去。
走之前,謝玦隨意地看了瑩嬪一眼,很快便收回目光,跟在後面的謝槿羲不知道怎的,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瑩嬪要死了。
她為自己這種不知如何冒出的想法感到害怕。
那天晚上回去,她沒太睡得著覺,第二日被宮人的吵嚷驚醒,才聽見他們在談論今晨在漱玉池中發現的屍體,正是近日風頭正盛的瑩嬪。
謝槿羲當即愣在了原地,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後怕。
無人知道瑩嬪是怎麼死的,後宮美人眾多,就像一茬又一茬的花兒一樣,爭奇鬥豔,卻又很快凋零,建武帝只是隨意調查了兩日,很快就將目光投至新的美人。
不到半年,六宮之中,幾乎所有人都忘了,宮中曾有一位得到過君王厚愛的豔麗寵妃。
但謝槿羲還記得,午夜夢迴之際,她無數次夢到瑩嬪滿臉驕橫地在御花園將她和謝卿琬攔下,爾後視角陡然切換,瑩嬪倒在了血泊之中,瞪大的眼眸里布滿了驚恐。
而謝玦長身玉立,眉目未動,手中的劍鋒反射著淬冰的寒光,有鮮紅血液順著劍刃緩緩流下。
她第一次覺得,二皇兄是如此的陌生。
……
後來新春年節,謝槿羲攜禮上東宮拜年,在門口等了許久,謝玦才姍姍來遲,將她迎進殿中。
她後來才知道,原來方才謝玦遲遲未來,是為了將謝卿琬哄睡。
一番簡要寒暄後,謝槿羲抬眸看向這個並不太熟的皇兄,問出了沉寂在心中多日的問題:“二哥,瑩嬪之事……是你麼?”
她看著他輕笑了起來,好似風,微微挑眉,未有絲毫停頓:“是孤。”
“城陽,那日你為孤報信,孤很感謝你,所以,希望你日後能繼續照顧琬琬。”他對她這般道,然後隨手一抬,便有宮人將備好的金玉珍寶,送到了她的面前。
謝槿羲知道自己不能拒絕,恰好她也很喜歡長樂,便應下了。
於是謝玦也對她微笑,他們本來甚是陌生,但談起謝卿琬來,倒好似熟識一般。
兩人說話的聲音都很小,因怕擾到在內殿午睡的謝卿琬。
謝槿羲發現,在提起謝卿琬的時候,謝玦的瞳孔會微微放大,她曾聽說過,這是在看到或提到喜歡的東西時,人類的眼睛會出現的反應。
她悄悄斂目,默然不語,將此事藏在了心間,再未對旁人說過。
這一日,謝槿羲才知道,謝玦慣常的溫和微笑下,藏著的是怎樣的涼薄暗色,而這暗色當中,又獨為一人闢開一片如春之地。
謝少虞總說她腦子傻,不聰明,被謝卿琬哄騙所以向著外人,而謝玦只會將她當作是謝少虞和沈皇后一派的人,根本不會對她假以顏色。
謝槿羲卻懶得為此和謝少虞辯駁,如今謝玦身子好轉,也只有謝少虞自己才認為,他有能力去和謝玦爭。
而世間少有人知曉,謝卿琬在謝玦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幾分,也只有她,曾在機緣巧合之下,窺得過一番玄機。
只要她一心向著謝卿琬,在謝玦那裡,便是最大的護身符。
縱使沈皇后與謝少虞將來事敗,這道護身符也可保她後半生榮華富貴,安然無憂。
當然,謝槿羲最初的目的,並不是為求這些身外之物,她只不過是在謝少虞不斷作死的路上,試圖挽救自保而已。
想到此處,她輕輕地笑了一聲,開啟籠門,撫了撫鸚鵡的背羽:“三哥,我言盡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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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玦走後,謝卿琬閉上眼睛,很快又沉睡了過去。
身子本就因病無力,再加上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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