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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給他寶貝孫子也瞧瞧的,可東院兒那邊是三番五次來電話催,謝陸言悶頭裝死睡大覺,怎麼請也請不動。
正好謝淑白進門,二話不說就從床上給他提溜起來了。她從家裡帶來的官燕,專門孝敬奶奶和三嬸的——三嬸也就是謝陸言的媽,說著就把燕窩塞他手裡,讓他送到東院兒給陳媽。
“讓陳媽燉上!”
謝陸言睡醒炸毛兒,睡衣也皺巴,他面板白,人又瘦,皺著眉頭,一整個懨懨的,這會兒不高興地掃了他大姐一眼,冷笑,“敢使喚我?”
謝淑白知道他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改成央著他,“快去,誰讓小四對我最好。”
謝陸言輕哼,這才換了睡衣,隨意披著件外套懶洋洋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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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聞小樓一臉懵逼,“那他去哪了啊?謝爺爺從鄉下請了位老神醫,那老神醫還帶了個小神醫,我們還想著讓小神醫給他瞧瞧身子呢。”
謝淑白一聽,也有點來了興趣,“是麼?那我也去瞧瞧得了。”大的瞧不上小的總能瞧上吧?說著她便上樓換了身衣服,“對了,我已經打發阿言過去了,估計這會兒在陳媽那,你去廚房截他吧!”
謝陸言走在青石路上,一整個意懶神倦,那會兒正值初春,陽光淺燙,走哪兒哪兒曬,他還特別討厭光,秀氣的眉頭擰了一路,手裡不在意地晃悠著兩提燕窩,十多分鐘才走到東院兒的後廚。
陳媽不在,他本是想把東西放下就走的,可當他推開木門的一瞬間,不知怎的,呼吸一滯,步子突然就頓住了。
島臺下的小馬紮上,坐著個穿棉布裙的小姑娘,一身淡青色,扎著把烏黑的馬尾辮,安靜趴在水曲柳木的小方桌上,雙手捧著個水墨飄花的大瓷碗,規矩拘於一角,此刻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碗裡的炸醬麵。
她的嘴唇像是塗了一層油脂,在陽光下顯得紅豔豔的,又像是抹沒揉開的丹彩,炸醬的香味兒瀰漫,她吃得額頭冒著細汗,兩頰微微暈出淡淡紅暈,一臉的快樂又滿足。軟乎乎的麵條根根裹滿炸醬,“刺溜”一口就吞入了口,不小心在唇角留下一點點醬汁,乾淨秀氣的小手拿過紙巾輕輕擦去。
謝陸言就那麼站在門口,修長精瘦的右臂支在門框上,他左手提著燕窩,清瘦貴氣的襯衫外披著一件寬鬆的外衣,他微眯著,靜靜看著眼前的女孩兒,足足有一分鐘。
應寧察覺到門口的不對勁兒,抬起頭來。
兩個人憑空對視的一霎間,謝陸言的肚子餓了。
這是他七年來的第一次。
聞小樓趕過來時,瞧見的就是這麼一幕。
他拍了下謝陸言的肩膀,呼哧帶喘地說,“正找你呢!”
應寧聽見動靜,抬起頭來,三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嘴裡的麵條還沒吞下去,應寧差點噎了一下。
多年以後,她才敢坦然承認,當年差點噎那一下的真正原因。
她是被謝陸言的顏值給驚到了。
少年膚白似雪,五官精緻,翹長的睫毛下是雙深邃的眸子,此刻薄唇微抿,抵在門框,正眯眼注視著她。
陽光斜斜灑落在他身上,將他襯得愈發矜貴而又不失少年氣。
微風輕輕吹過,帶來庭院裡的淡淡花香,少年站立的身形和身後五顏六色的花叢融為一體,好像一副梵高的畫。
“嘿?小神醫你怎麼躲這兒來了?走走走,病人都給你帶來了!”聞小樓看向她,嘿了聲,打破這片刻詭異的寧靜。
應寧就這麼被莫名其妙地推回了大廳。
這會兒客廳裡的“吃瓜群眾”比剛剛更多了。
謝淑白坐在椅子上,笑著朝她招手,“你就是小神醫吧?正好我最近失眠呢,也懶得去醫院,你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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