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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緣故,白日裡也是沉寂一片。
凌琴走在前面,對著葉南容抬手說:“公子這邊請,姑娘就在後面廂房。”
葉南容頷首,目光劃過她不慎露出的一小截手臂,只見上頭印著一道深深的淤痕,中間還有些擦破,看起來沒有處理過。
想來也是,楚家人將他們送來廟裡,無疑是不會管顧的,於是道:“傷得嚴重嗎?”
凌琴一愣。
葉南容轉身對青書道:“你去請一位大夫過來。”
“是。”青書應聲便去尋大夫。
凌琴反應過來他是看到了自己的傷,趕忙把袖子扯下,低頭走的更快。
然而走出一段,她卻忽然停下來,轉身對葉南容道:“公子不要過去。”
葉南容沒做聲,看著她,目光帶著詢問。
凌琴隔著袖子握住滿是傷疤的手臂,跪地哆哆嗦嗦道:“奴婢的傷,都是姑娘打的。”
“自從到了廟裡,不對,自從公子對姑娘說明心意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對奴婢非打即罵,以前還好一些,來到廟裡後,更是日日拿我出氣,逼著我到葉府,姑娘已經瘋魔了,公子千萬別去。”
“我知道了。”葉南容聽完靜靜說。
他此次過來,只是想最後對楚若秋說些話,他親身做過糊塗的事,才知道人有多容易受心魔所控,她能醒悟最好,若是任然執迷,他也束手無策。
凌琴見狀膝行到他跟前,“公子是好人,不要再陪她騙了。”
葉南容聽出她這話裡有深意,蹙眉道:“再?”
凌琴目光閃爍,幾番掙扎才把心一橫,開口將深埋已久的往事說出來。
“夫人當初因為害老爺的妾室流產,而被禁足導致神識不清,顧夫人心疼姑娘無人照顧而將其接回了葉府,後來夫人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偶爾清醒過來,就要讓姑娘回去。”
“反反覆覆,姑娘便覺得夫人是拖累,最後一次,姑娘,姑娘質問夫人,為什麼不乾脆去死,一直要拖累她,要是真的為她好,就該去死,夫人並非發瘋自殺,是……是被姑娘生生逼死的!”
葉南容緩緩抿起嘴角,他記得,那時候楚若秋跪在姨母的屍首前,哭得幾乎暈厥,不斷說著,“我沒有母親了。”
而他心疼不已,也是在那時候暗暗立誓,要照顧好她。
寺廟廂房內清簡死寂,楚若秋跪在佛像前,看似誠心在誦經,撥捻著佛珠的手卻沒有一點章法,指尖死死掐著佛珠,彷彿有天大的恨意。
凌琴走了有幾天了?也不知能不能將表哥請來。
她胡思亂想著,聽到身後的門被緩緩推開,扭過頭,目光觸及一雙墨色皂靴。
楚若秋心跳驀然頓住,目光沿著對方的衣襬慢慢往上,落定在葉南容臉上,眼眶裡頓時蓄滿淚水,“表哥。”
葉南容看著她那張淚水漣漣的臉龐,長久的沉默後開口,“你可還好?”
楚若秋搖頭,滿面悔痛,“我日日在佛前懺悔,只為求得表哥的原諒。”
葉南容蹲下身來看著她,“我現在若說娶你,你可願意?”
楚若秋愣住了,狂喜過後,又生出戒備,不斷想著他是回心轉意了還是又是哄騙她,可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值得他哄騙的地方。
楚若秋小心翼翼的問:“表哥肯原諒我了嗎?”
葉南容自嘲而笑:“也許這世上,只有你是真心愛我,你願意嗎?”
楚若秋看著他枯寂落寞的雙眸,暗暗猜測他是沒能追回沈凝煙,這才回過頭來找自己,楚若秋恨恨恰了指尖,不住點頭,“表哥明白就好,我自幼時起,心裡就唯一隻有表哥一人。”
“當真?”葉南容問。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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