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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對付那幫信徒,用掉了大半,加上湖中被水沖走的,現下只剩一顆了。
僅剩的這顆外表鬆散融化,小了一大圈。
薛蒼朮聽他說到這丹藥如何邪性,不禁斂容細看。
這藥原本香氣濃郁,但在湖裡泡了太久,氣味幾不可聞,效力已無原先那麼可怕。她研究了半天,才道:“張匡這妖人,果然經通些旁門左道,金石丹藥的邪方。”
“什麼碧髓回春丹,不過是壯、陽致幻,令人性情大變的藥物,被這幫子不通藥理的敗類奉為返老還童的仙丹,我呸!”
高炎定卻問:“天閹之人吃了這藥能行?”
薛蒼朮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奇道:“怎麼?你是天閹?我看看。”
眾人異樣的目光齊刷刷投在高炎定身上,芒刺在背,他惱怒地反駁道:“不是我,我說的是張匡!”
“你確定?”明景宸半信半疑,先前他堅信張匡作為男子定不會把絕代佳人拱手相讓,然而這種自信讓他差點栽了個大跟頭。
真張匡躲在暗處,假張匡對他動手動腳,與自己設想的背道而馳。
如果張匡是天閹,那就解釋得通了。
高炎定對此敢打包票,當時他聞了丹香而發狂,將張匡臍,下三寸連同雙腿連根斬下,若無意外,絕不會看錯。
薛蒼朮將丹藥碾成粉末,化在清水裡攪弄,“張匡應該改良過藥方,這還未完全成丹,光是氣味就能致人癲狂,普通的回春丹可沒這般厲害。可即便藥性再猛烈十倍,對天閹也是無用的。”
張匡煉此邪方,極有可能是給別人服用,為的是滿足自己變、態陰暗的窺、伺欲和暴虐本性。
明景宸回憶自己跳樓前看到的景象,再聯想到後來的爆炸,想必是那些磕了藥的人廝殺中碰倒了丹爐,才引發了這樣的結果。
薛蒼朮擔心餘毒未清,主張替他倆扎幾針,並開了副溫和的藥方讓珠雲熬了濃濃兩大碗讓二人喝下。
睡前,高炎定扔了個瓶子過來,卻不說裝的是何物就走了。
明景宸拔了塞子一看,裡頭裝的是止血化瘀的藥膏,他抹了一點在手臂和脖子上,涼絲絲的,還有股清淡的花香。剛轟轟烈烈地鬧了一通,他該難以入睡才對,或許是這花香,或許是那碗湯藥有安神的功效,他一閉眼就睡著了,一夜無夢。
高炎定派人將張匡的頭顱懸掛在城門上,並讓師文昱寫了篇《討張匡檄》的文章,在荊南的書坊裡印刷了百來份,連夜張貼在各處要道門戶上。
師大人不愧師承大儒,自身又是正經科舉中殺出來的進士,洋洋灑灑五六百字的檄文,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躍然紙上,且行文流暢易懂,又不失雄渾鏗鏘,可謂字字珠璣,筆掃千軍。
文中,他痛斥張匡利用旁門左道和狗屁不通的妖言蠱惑百姓,意圖禍亂天下等十條罪狀,又將鎮北王因對荊南、興遙幾地的現狀和湄洲官員的不作為感到痛心疾首,出於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崇高品德,渡江南下,設法除去逆賊,還湄洲清平氣象的經過講述了一番。
師文昱文人秉性,對張匡之流深惡痛絕,對由衷敬佩的人又不惜大肆吹捧,雖有美化的嫌疑,但師大人自從因勸誡被天授帝罷官流放後,戴著枷鎖一路從帝京來到湄洲,所見所聞無不讓他心驚難過,對天子的昏聵無能感到失望憂慮,不論是否出於私心,高炎定能為南地除去張匡,在師大人眼裡那都是值得著書立傳的大功德。
第二日天未亮,高懸於城門的頭顱引起了全城騷動,連同昨夜太守府內走水,將整個府衙盡數焚燬,承平道不僅死了賊首,底下還傷亡慘重的事不脛而走。
等《討張匡檄》被識字的秀才在公開場合大聲念出後,不管之前聽沒聽說過高炎定名諱的,經此一事後,都把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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