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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兵荒馬亂,他們四個恐怕人少力薄,左右支絀,你二人速去幫襯一把,這裡有我呢。”
那兩人沒多想就領命去了。
任伯又悄無聲息地走到店主身後,趁其不備點了他昏睡穴,對方頭一歪就倒了下去,沒個把時辰是醒不過來的。
做完這些,在確保附近無人偷聽後,任伯才又與明景宸說起話來。
明景宸也不問別的事,只繼續白日裡的話題,“晏溫,你如今到底在替誰辦事?當年的那幫義士弟兄後來都怎麼樣了?”
曲姑城破
白天對方第一次提及,任伯就知道自己是輕易糊弄不過去的,好在當時鄒大突然出現打斷了交談,陰差陽錯下給了他充足的時間考慮怎麼回這個話才能將人暫時瞞過去。
任伯早有腹稿,聽他又提起,就道:“這幫老兄弟中有的出身草莽,有的是同屬下一樣家中幾代都在封地當差,但不管是什麼來歷,大家一日曾替您效命,終生都不敢忘卻。當初您命我們帶著阮夫人母子先行避去,又散了金銀給我們每一個人,您嘴上不說,但我們都知道這是任憑我們在事後自行離去。”
明景宸不發一言,算是預設了。
任伯嘆了口氣,“您這樣做未免看低了我們……這五十年來,除了老、病、死,我們中沒有一個因為旁的緣由離去。”
明景宸眼中淚光閃爍,雖極力隱忍最終仍流下兩行清淚來。
任伯不知如何開解他,只能拍了拍他肩膀權當安慰,嘴裡繼續半真半假地說道:“現如今這些昔日宸王府的舊部大多已經離世,有些留下了一兩個後人,有些則沒有。當日阮夫人母子仙逝後,我們這幫被剩下來一時死不掉的,覺得既然這麼多年都是這麼一起過來的,便沒人想著再自行離去,不管好死還是賴活,總歸還要在一塊兒才能心安。但您也知道,我們中大多數人空有一身武藝和力氣,卻不擅經營,您給的那些錢財用盡後,兄弟幾個為了謀生,便不得不尋了個捷徑討生活。”
明景宸見他臉上露出難堪愧疚的神色,不禁追問道:“是什麼捷徑?”
任伯道:“就是替帝京中的達官顯貴做些見不得人的暗活。”
明景宸露出驚疑的表情,想了想又釋然了,這些曾經跟過他的王府舊部都是個頂個的好手,用來替人護衛、刺探、暗殺倒是錯打錯著找對了人,既是為了生計,而自己這五十年間撂挑子沒管過他們丁點死活,實在沒立場去品評他們這樁買賣的好壞。
任伯小心覷著他神色,道:“王爺,您會怪我們為了生存幹了這樣腌臢的勾當麼?”
明景宸搖頭道:“是我對不住你們,當初沒有為大家仔細籌謀後路,才害得你們不得不這樣做。”
任伯聽他說話不似作偽,才稍稍放了一點心,又說:“您有所不知,鄒大就是原先您的長史官梅大人的後人,他本名叫梅道清。”
明景宸本想將記憶中梅長史的樣貌與鄒大的作比較,又想起鄒大精通易容,從未以真面目示過人,倒無法從他身上追索他家先輩的音容痕跡了,不免有些遺憾。
既然任伯都說了是替人做類似於殺人越貨的勾當,那麼先前他們提到過的“主子”就是本次的僱主了。
“晏溫,這次究竟是帝京裡的哪個大人物要見我?你們此次的僱主究竟是何人?”
任伯知道他會由此疑問,早備好了說辭搪塞他,他故意擺出為難的樣子,說:“王爺,恕屬下不能說,這是行當內的規矩,萬不可破。”接著便守口如瓶,不管明景宸怎麼旁敲側擊始終不言語。
見他鐵了心不願透露分毫,明景宸也只好作罷。
任伯怕他多心,又保證道:“但屬下這次絕不會再看著您去帝京陷入旋渦裡,定會想辦法助您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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