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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王爵,就是伯爵、子爵也沒撈到,感情這是他們顧家白跑了一趟,投入了最大的心血,連當家人都死了,結果只是為他人作了嫁衣。
這時突然不止一個人出來揭發,在顧鼎春外出跑馬的時候,有看到馮栩的屬下探頭探腦、鬼鬼祟祟,似有不軌意圖。
而馮栩是何許人也?他在聯軍中威望、實力只能算得上中游,此次出力也不是最多,卻偏偏佔了頭一份功勞,被敕封為王。
聖旨一經宣讀,沒有一家是信服的。
外加有人當堂指控他極有可能與顧鼎春之死有關,可想而知,馮栩很快成了眾矢之的。
“二桃殺三士,古已有之。”高炎定得到密報後,不無可惜地長嘆了口氣。
人活一世,汲汲營營,不過是為了那點子功名利祿。
他高炎定能看穿的事,難道聯軍裡就無人洞悉麼?也不盡然,可身在局中,單單能識破天授帝的詭計還遠遠不夠,很多時候,事態和慾望會裹挾著人前進,即便知道前方是萬丈深淵,是刀槍劍戟,也只能眼一閉朝前挺進,搏上一搏。
至於顧鼎春的死究竟是巧合還是人為,現下已經不重要了。
他作為導火線之一,讓本就不怎麼牢靠的盟友瞬間成了死仇,前一刻還同心協力鎮壓叛賊,下一刻就拔劍相向,你死我活。
聯盟在顧鼎春的死、分封的不公正中土崩瓦解,各方勢力為了天授帝空口許諾的蠅頭小利殺紅了眼,可笑的是,連宣旨的欽差都沒能倖免,在混戰中被亂刀砍死了。
到後來,事態已非包括天授帝在內的任何一方能夠控制。幾方混戰逐漸演變成幾地的混戰,不論一開始是抱著何種目的,或被動或主動地陷入這股漩渦,一旦沾身,除非身死絕無脫身的可能。
這場混戰發展到後來,竟然變成了各方勢力的狂歡。
而這場狂歡給百姓帶來的不過是火上澆油的滅頂之災。
民間各地如趙堂這般出身卑賤又走投無路的人越來越多,在趙堂做了表率後,即便他自身下場悽慘,卻無可否認他在所有人心裡埋下了一顆火種。
既然舉事造反是死,當縮頭烏龜也是死,左右都是死,為何不死得轟轟烈烈,興許還能在死前吃上一口飽飯,能掙條苟延殘喘的活路。
很快,多地出現效仿趙堂揭竿而起的人。
天授帝無力鎮壓,只好再次求助於各地勢力,然而此次這幫人都變聰明瞭,沒有落實的好處,是絕不會像顧鼎春、馮栩那些人一樣輕易耗費自己的一兵一卒。
天授帝無奈,到了這時,他才發現帝京原就對地方薄弱的控制已經徹底崩壞,這些自己派遣到地方的文臣武將竟然會不聽命於自己的號令。
即便這次他真的許以爵位,也很少人會買賬,更有甚者,也學那幫賤民自封為王,趁機尋事為自己牟利。
隔著一江天塹,如同兩個塵世,南地烽火連天,北地依然如舊。
高炎定看著眼前恬淡飲茶的人,心裡不無慶幸,幸虧自己治理之下的北地還是一片世外桃源般的淨土,他能以此護住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不必讓他遭受外頭的那些紛爭侵擾。
想到這兒,他不禁生出幾分自豪來,覺得單論濟世安民,天授帝就遠遠不及自己,心底也對那昏庸無道的天子越發厭惡鄙棄,覺得他德不配位,不堪為帝。
他想得入神,直到明景宸一連喚了他好幾聲才反應過來,然而方才對方說了什麼他一概沒聽清,只能隱晦地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始終靜候在一旁的金鼓身上。
金鼓有些無語,明明是自家王爺上趕著要討好景公子,怎麼在關鍵時刻自己掉鏈子,還需要他這個小廝給提示?臉呢?
他暗地裡大翻白眼,面上卻滴水不漏,迅速對著明景宸手中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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