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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會把這筆賬算在天授帝頭上,便有些不以為然,嘴上回得滴水不漏,“你醉糊塗了罷?我是桓朝的鎮北王,自當忠於天下、忠於朝廷,休要胡言亂語!”說罷大步走開,去和手下將領交代開拔事宜。
老嫗揩了下眼角,嗤笑出聲,等心緒平靜後轉而走到明景宸面前,她從懷裡掏出一隻方方正正的小匣子遞給他。
“這是什麼?”明景宸開啟一看,發現裡頭裝了滿滿一匣的種子。
老嫗道:“這是天寶花的種子,之前看你喜歡那花還說雲州沒有,我便送你一匣,願你能在雲州早日種出天寶花。”
明景宸珍而重之地將匣子蓋好,“多謝。”
不遠處的高炎定已經騎在馬背上,見他倆還在依依惜別,忍不住臭著臉高聲催促道:“時候不早了,再耽擱下去,太陽都要下山了。”
明景宸眯眼瞧了眼還未升至當空的太陽,心下無奈,他抱拳朝老嫗作了個揖,“素光,就此別過,望將來你我還有相見的機會,保重!”
來時三人歷經艱難險阻,去時旌旗招展,人喧馬嘶。
明景宸上了馬,再次招手與老嫗揮別,並又深深地望了遠處的月煌城一眼,最後揚鞭跟著高炎定策馬而去,掀起漫漫塵沙。是夜,明景宸輾轉睡不著,便偷偷溜出營帳坐在遠處的一塊巨石上遙望南辰北斗。
懷裡還揣著白天老嫗送的一匣子花種,他摩挲著匣子上算不上精湛的雕刻紋路,憂思萬千。
然而這種狀況並未持續太久,很快他聽到身後傳來一串腳步聲,伴著一聲男子的輕咳。
高炎定撩起下襬,一屁股坐在他身側,笑道:“怎麼?還在想你那老朋友,才分開一天就思之如狂,夜不能寐了?”他一眼認出明景宸懷裡寶貝似的抱著的破匣子是那老太婆臨別前給的,不由的醋海翻騰,連骨頭縫、頭髮絲都冒著一股子酸味兒。
他不屑地撇撇嘴, 對明景宸總跟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傢伙不清不楚感到頭疼。
一個天授帝就罷了,怎麼連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戎黎都有覬覦他的人。
真正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禍害!
見心上人不搭話,高炎定也不惱,他轉而說起旁的事來,也不是什麼正經大事,不過是想到哪裡就講到哪裡,頗有些天馬行空,漫無邊際的樣子。
實際上高炎定不是個話多的人,但他就是樂意與明景宸說話逗趣,即便自己的十句話只能換來對方一句應和,他也會發自真心地感到雀躍。
“今日趕路可有累著?”此地離雲州路途遙遙,他雖歸心似箭,可一看到明景宸瘦得略微凹陷的面頰,又覺得腳程緩上一緩也無妨。
他想,等回了王府,定要盯著景沉多吃點滋補養生的藥膳,好好將近些時日以來虧空的精神氣養回來才行,明景宸向來要強,要他說出類似示弱服軟的話比殺了他還要難以忍受,他白了高炎定一眼,冷聲道:“我身體尚可,放心,定然不會拖累你們的行程。”
這話裡生了尖刺,高炎定可不愛聽,知道自己的好心又被當成了驢肝肺,他咬得牙關嘎吱作響,最後只能洩氣道:“等回去定要再尋訪名醫替你好好看看,最好能把薛蒼朮抓回來我才能放心。”
明景宸可不想他再去禍害人家薛神醫,薛蒼朮志在四方,比普天之下的許多男兒都要膽識過人,志向高遠,若是因為自己害她不得自由,他實在於心難安。
“她說過我這身體要慢慢將養,把她找回來也不會有所改變,何必又大動干戈。”
“你說得在理。”高炎定嘴上這樣說,心裡可不這樣想,“景沉,我聽潘吉說你們來的路上碰到了沙暴,即便是我碰到這樣的天災,生死存亡也大多要聽憑天命,你雖大難不死,但我仍擔心你有所損傷,所以這回你得聽我的,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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