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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發生了什麼,“王爺您怎麼了?”
高炎定揩去淚水,道:“無事,你收拾一下,請人妥善修補好。”
“小的知道了。”過了立秋,暑熱還是分毫未減。
這一日高炎定還在營中處理軍務,有親衛忽然來報,說金鼓派了人來傳話。
高炎定心頭一緊,以為是府裡出了事,他首先想到的是聽雪堂,為此更加不淡定了,“快傳。”
稍頃,金鼓派來的人進了帳,朝高炎定行禮後說:“稟王爺,今日早晨門房上來了個書生,對方自稱他家老師與咱們老太爺是故交,他此次來安宛是為了踐行當年老師與老太爺的舊約。”
“與祖父的約定?”高炎定十分意外,那得事隔幾十年了罷。
索性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高炎定交待了一番後立馬和那報信的人一同返回安宛。
回到王府,金鼓出來迎他。
高炎定問:“那書生人呢?”
金鼓道:“已經請到前廳茶水點心伺候著了。”
高炎定點點頭,抬腳朝前廳走去。
甫一進門,一個穿著素服的中年書生站起身來,朝他作揖。
高炎定快步上前道:“先生不必多禮,既然您的老師與本王的祖父是故交,您就是本王的長輩。”
書生聽後,板正的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可能是沒想到威震天下的鎮北王竟然如此謙和友善。
等落座,高炎定又讓人重新沏了新茶過來,然後問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書生謙遜道:“在下才疏學淺,身上也只有秀才功名,當不起王爺‘先生’的敬稱。在下姓劉名懷,師承石衡先生。此次來安宛是為了完成老師遺願。”
高炎定斂容正坐,道:“劉先生請講。”
劉懷道:“老師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帝京做過史官,也是那時候與您的祖父玄正先生相識,成了好友。”
“老師辭官還鄉後,一直到去世前都熱衷於著書,他把為官幾十年期間的種種見聞整理成冊,寫下了這部《夙夜齋隨筆》。”說著,劉懷將桌上的布包開啟,露出一疊手寫的文稿,不假人手親自遞給高炎定過目。
高炎定一目十行看了幾頁,發現這是一部類似於雜史的書,不似正史那般嚴肅乏味,字裡行間夾雜著各種趣聞逸事。
比如,他就看到某一頁上寫了一件“小事”。
說是先帝爺那會兒,藩王之一的慶王以毓華宮的講讀官們學識淺薄,誤人子弟為由,要求先帝換上他舉薦的人去給太子講課,並要讓自己的兒子去當伴讀,隨侍太子左右。
先帝倒沒怎麼反對,結果太子不願意,哭鬧不休,說新來的講讀官和伴讀面目可憎,長此以往,不利於他集中精力用功苦讀。
慶王大怒,說他兒子一等一的人品相貌,太子說他貌醜就是在侮辱他慶王一脈,最後鬧到御前非要讓先帝給個說法不可,否則休想善了。
先帝是個昏聵的糊塗人,只管花天酒地,在女人肚皮上撒歡,壓根不想管這檔子事,便隨口敷衍他們,既然朕的好大兒嫌伴讀和師傅醜,那再挑幾個相貌絕佳的,兩相中和一下,既能讓太子專心讀書,又能不傷了慶王一系的顏面。
結果選來選去,太子竟挑中了新襲了王爵的宸王來當自己的伴讀,還稱讚這位小宸王美如冠玉,世無其二。
這位石衡先生寫到這兒還發表了自己的感想,說太子和宸王雖出了五服,但真要細論起來,可是叔侄關係,讓叔叔給侄子當伴讀,簡直荒謬。
更有趣的是,石衡先生這人既耿直又風趣,直白地在隨筆中寫到,自己相貌平平,太子這般以貌取人讓他心中頗為不忿,覺得哪來那麼多潘安宋玉轉世,鬼才信一個黃口小兒說的誇耀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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