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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擠擠挨挨地站了好幾堆,如果之前大多數人還不知發生了何事,等聽了竇玉和那士兵的對話,又見譚妃驚厥未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人心大亂,哭喊啜泣不絕。

竇玉越哭越傷心,這時也沒人管他,他眼神空茫迷離,彷彿三魂六魄失了一半,口中顛來倒去地喃喃自語,“鎮北王死了,北地完了……”

“誰說鎮北王死了!”

突然一道清亮的嗓音破開滿室的烏煙瘴氣,於嘈雜人聲中響起,如同一道振聾發聵的雷霆,將眾人的哭喊彷徨生生掐斷。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循著這道人聲望去,只見門口進來一位身著淺色長衫的公子,打扮並不如何顯眼華麗,但周身的氣派貴不可言,彷彿他生來便是站在雲端俯瞰眾生的神人。

更為驚人的是他的容貌身姿,挺拔勁瘦,五官帶著令人歎為觀止的迫人容色,像是獨佔世間九成的姝麗,行走間不過是寥寥幾步距離,就從雲端落入了塵寰。

所有人都不曾見過這樣一位容顏姣好的陌生公子,只顧愣怔地望著他,內外鴉雀無聲。

竇玉和鄒大也不例外,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直到對方走到自己面前,都沒能反應過來。

明景宸見褚玉苑中亂哄哄的不成樣子,眉頭微皺,又見地上木盒裡的斷臂,眼底悄生波瀾,隨後他的眸光冰凌凌地落在在場諸人身上,道:“這兒是鎮北王府,不是市井街口,你們這般吵嚷,成何體統!”

大多數人見他不怒自威,都下意識地垂手靜立,不敢再放肆,但也有人不服,指著地上的斷臂想要出言提醒他。

然而明景宸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嚇得那幾人徒然一個激靈,便聽他繼續道:“一條斷臂能代表什麼?這扳指又有什麼不同尋常?桓朝律法可沒規定,全天下只准鎮北王一人能佩戴墨玉做的扳指。這不過是那起子小人的把戲,你們身為鎮北王府的人,怎可自亂陣腳?”

“我只聽說過兩年前王爺於千軍萬馬之中一刀砍斷戎黎大汗的臂膀,可這世間又有幾個這樣的英雄能以同樣的手段對付他?殊不知,這天下只有一個高炎定,天子只封了一個鎮北王,這世上能要了高炎定性命的人還未出生!”

他見所有人都被自己說得面有動搖,於是又添了一把火候,“遠的不說,今年年初上元佳節,田梁河的詭計你們都忘了麼!”

眾人面色一變,連明景宸身後的金鼓都一下醒悟過來。

田梁河是誰?當初就是這人買了個南地的幼女,將之弄死後冒充小郡主的遺體,企圖離間高炎定與譚妃。

小郡主的屍體都能有假,一條手臂又能如何?

明景宸旁的沒再多言,只對金鼓道:“讓他們出去,堵在主子屋裡頭像什麼話。”又指著綠蠟道:“還不快把娘娘扶進去,再去前頭催大夫來看看。”

金鼓、綠蠟聽了他的指派,非但沒有牴觸,反而像是找回了主心骨似的恢復了往日的機敏,快速應下後按照他的吩咐去辦事了。

譚妃睡得並不踏實,夢裡夢外都是尖叫連天外加血光四濺,等醒來時,周遭倒是靜悄悄的,頭頂是熟悉的帳幔紋路,空氣中瀰漫著她慣用的香料氣息,味清而淡,雅緻綿長。

綠蠟一直坐在床邊守著,見帳幔裡有動靜,掀簾來看,見到譚妃甦醒,立馬喜極而泣。

“娘娘……”

譚妃掙扎著要起來,綠蠟連忙塞了個軟枕在她背後,勸阻道:“大夫說您急火攻心,這兩日要好生臥床靜養,不可操勞。”

然而譚妃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圈兒一紅,滾下兩串淚珠,面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如同一株風中蒲柳,“剛才……剛才……是誰的手?是不是炎定的?快說!是不是炎定的?”

綠蠟連忙否認道:“不是王爺,不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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