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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冷風不說,又大喜大悲的,我擔心他又倒了,守了他一夜,好在暫時無礙。”

任伯詫異極了,“你真守了他一夜?”

高炎定嗤笑出聲,不屑地說:“守他一夜算得了什麼?我會守他一輩子!”

昨夜任伯就見識到了這小子的沒皮沒臉,沒想到騷、話一套一套的,比外頭專騙小姑娘的浪蕩子還會說花言巧語。

“你真喜歡他?”

“千真萬確。”

任伯冷笑道:“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我還知道有的人面上裝著深情,可背地裡不僅眼睜睜看著他走上絕路,還推波助瀾,一味要他死,乾的荒唐事車載斗量,令人髮指。你所說的喜歡和這人的比,都是一路貨色。你今日能作踐他、囚禁他,將來定然也能幹出同樣的腌臢事來。”

高炎定面色一板,道:“你說的那人是誰?那個昏君?”

任伯說那番話本就是為了試探他,見他上套,立馬追問道:“你都知道?”

“知道的不多。”

任伯不信,“你從何得知的?”這便又回到了昨夜在亭子裡時的問題上。

高炎定說:“大多是我胡亂猜的,昨夜我見了你們,就更明瞭了。”

任伯心中滋味難言,又問他:“既如此,你不害怕?不介意?”

高炎定只當他是在問自己對上天授帝害不害怕,介不介意明景宸當豢寵的過去,他道:“我為何要害怕、介意!過去我管不著,當下和將來只有我能管。憑他是誰,但凡朝我的人伸爪子的,我都要他死!”

任伯怔怔望著他出神,許久沒說話。

高炎定又道:“昨夜他那般維護你,從我手底下救下你的性命,他一心待你,但在我看來你卻未必一心待他。”

任伯不解其意,“這話怎麼說?”

高炎定道:“你和你的同夥是奉命來帶他回帝京的罷。”任伯沉默。

高炎定冷笑道:“你若一心待他,明知帝京對他來說是龍潭虎穴,為何還要執意帶他回去?昏君曾那樣對他,對方的心性為人你也再清楚不過,你若一心待他,為何還要為虎作倀?你明知他死過一回,難道非親眼見他再死一回不可?”

這話字字如刀,狠狠地扎進任伯的心窩子裡,他臉上神色幾經變幻,卻沒有為自己辯解。

高炎定的話還未說完,於是他又道:“放眼天下,如今能保全他的只有我。如果你還執迷不悟仍舊要帶他回帝京覆命,就是要絕他的活路。”

這話與任伯的想法竟不謀而合,昨夜他就想到過,如果帶宸王離開,他們只會遭到來自帝京和鎮北王的雙重追捕。亂世本就難以存身,更何況還是在亡命天涯的境況下。

“這樣你還敢說你是一心待他?我看你分明是以怨報德!”

靜默了許久後,任伯才道:“也許你說得對……但這不該是你作踐他的理由。是否要走,要去哪裡,不該是你替他做決定。”

“這……”高炎定臉拉得老長,惡狠狠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與旁人無關,外人少操這個心!”每當他強詞奪理的時候,嗓門總會比往日裡說話大上許多,現在也不例外,結果就把明景宸給吵醒了。

見人眼皮在動有醒來的跡象,他立馬閉上了嘴巴,還不忘對任伯威脅道:“不準讓他知道你我的談話,否則——”他做了個狠厲的恐嚇表情,然後火燒屁股似的跑過去趴倒在桌上開始裝睡。

【作者有話說】

雞同鴨講,壓根不在一個頻道上的兩人otz

故人寥寥

明景宸睜開眼,就見對面高炎定把臉埋在臂彎裡睡得正香。

他又下意識去看任伯,發現人已經醒了,頓時喜出望外,“你醒了!感覺如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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