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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顯得亮晶晶的,煞是誘人。他抿嘴一笑,不知是不是因為剛飲了酒,眼尾像是帶了鉤子,任是無情也動人。
只這一眼就教高炎定一陣口乾舌燥,像是在烈日黃沙中徒步走了三天三夜,就快要渴死、乾死。
他喉結動了動,忍不住將對方替自己斟得滿滿的一盞酒仰頭灌入喉中,酒液順著喉管一路往下,化成一團闇火在他經脈血液中橫衝直撞地流竄,非但沒能緩解乾渴,反而愈演愈烈,讓人倍感煎熬。
“我釀的酒,憑什麼不許我喝!況且我還能不清楚它究竟烈不烈,後勁大不大?何須你多嘴?”
“你釀的酒?”高炎定深感意外,“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樣好的釀酒手藝?”
明景宸又啜了口酒,別有深意地道:“你不知道的多著呢!”
高炎定笑道:“那你今後慢慢說給我知道。”
明景宸愣了愣,那股子酸楚和愧疚又波瀾橫生,險先維持不住面上淡然的神情,教對方看出點什麼來。
他又給高炎定斟滿一杯,“冬日裡見梅花開得極盛,又恰逢那幾天在書中看到一個梅花酒的古方,相傳是前朝的皇后所制的釀酒方子,閒來無事便讓梅姑、珠雲她們幫著一起釀了些。今日我也是頭一次嘗,你說是好酒,我卻覺得這滋味似乎與書中記載的略有出入,不知是何緣故?”說著又蹙眉沉思了起來。
高炎定道:“依我看,你未免有些過於苛責自己了。你想啊,一幅畫、一件衣裳、一道菜,不同的人見了多數時候不會都說好或是都說不好,我覺得你釀的就很好。前朝距如今兩三百年了,你也說是‘相傳’,既然是‘相傳’,總避免不了以訛傳訛,興許壓根不存在什麼皇后的釀酒方子,不過是人隨意杜撰的,即便真有這麼回事,書裡的方子也不一定就是原來的那張。寫書的人也許是道聽途說,連他自己都沒真正嘗過那酒呢!改日你把方子給我,我叫人去城裡開個酒肆,就賣你這個酒,就叫景沉酒,定會受歡迎的。”
“又在胡說了,什麼景沉酒,也不怕被人笑話!”
“誰敢笑話我鎮北王的王妃,活膩歪了不成!”高炎定大言不慚道。
明景宸怕他還要說出什麼沒羞沒臊的話來,趕緊將酒盞喂到他嘴邊,高炎定一飲而盡,砸吧下嘴,面上喜滋滋的,晚膳時因覺得被冷落而不佳的食慾忽然旺盛了起來。
他見桌上除了自己愛吃的小菜以外,還有兩碟子瞧著眼生的糕點,他捏起一塊咬了一口,疑惑地問:“米糕?”
明景宸笑道:“是了,這是南地的小吃,糯米粉做的糕點,每逢家中辦大事,例如紅白事、做壽、滿月、上樑,總要預備著這些。”
高炎定吃著覺得軟糯香甜,吃完一塊後又忍不住要再去拿。
明景宸將糯米糕挪到自己那一邊,夾了菜放在他碗裡,道:“這糕晚上吃多了容易積食,還是留著明天當早膳罷。”
高炎定無不聽他的,便開始吃起菜來。剛吃了幾口就見對方竟捏了一塊糕也吃了起來,於是打趣道:“感情不是怕我積食,是自己嘴饞怕不夠吃。”
明景宸瞟了他一眼不說話,只慢慢地咀嚼著,吃完一小塊後將盤子推得遠遠的,也不再吃了。
高炎定不知道的是,在南地凡是家中辦喜事,準新人都是要吃這糕的。
明景宸見他吃得差不多了,就又斟了兩盞酒遞與他,並主動舉盞與他碰杯。
高炎定笑道:“莫非這是為了後日洞房裡交杯酒的預演?”
“你只說這盞酒你喝是不喝?”明景宸美目流轉,顧盼生輝,教人不由地沉醉在他眼波里難以自拔。
“喝,你斟的酒我自然是要喝的。”說罷,高炎定再次一飲而盡。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明景宸今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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