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第1/2頁)
“哎呀,大娘,別弄那麼多菜,我就陪我大伯喝點兒黃酒,下午我老師和楊三爺那兒還有事呢。”白洋見大娘準備殺雞,趕緊攔下來說道。
“他大娘,小洋又不是外人,家裡不是有冷吃兔和滷牛肉嗎,切點兒來,然後炒個臘肉,來兩個素菜,齊活。”大伯也在一旁說道。
“這時候喝黃酒正好溫補,它度數低,少喝點兒又不耽誤事。”白洋隨即附和道,然後熟門熟路的從酒罈子裡倒出一壺酒,放進溫酒的器皿裡。
寨子裡的黃酒是粟米加上少量的黍米釀造的,是寨子遷徙千年留下的痕跡——粟米是北方黃酒的原料。
溫熱的黃酒下肚,由內而外都是舒坦,寨子的黃酒別具一格,甜味清淡,辣意隱幽,香氣醇厚細膩卻異常突出。
“大伯,這些都是高附加值農業、生態農業的魅力所在。”白洋夾了一塊滷牛肉說道“:您知道在日本,這麼一塊牛肉能賣多少嗎?”
“嗐,不就是一塊牛肉嗎,能比金子貴?”大伯鄙夷地說道“:鎮子上牛肉貴的時候三十多,現在就二十多,你說日本,最多貴點兒,五十塊錢最多。”
“500元二兩,還是最低價格。”白洋將滷牛肉放進嘴裡,淡淡地說道。
“多少?”嚇得大伯嘴裡的酒差點兒噴出去。
“500就二兩肉,還不是最好的部位。”
“小洋,是不是日本牛特別少,有錢人也吃不上?”旁邊的大娘在一邊也暗暗吃驚。
“大娘,人家可不是牛少,人家出口歐美就是這個價格,咱們想要都得靠走私或者其他途徑,基本上可以說想吃都沒地兒買去。”白洋給大娘滿了一杯酒,笑著說道。
兩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洋,寨子裡除了耕牛,就那麼幾頭肉牛,耕牛病死、老死也不會吃,會選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掉,畢竟寨子裡的旱田、水田全靠它們了。
除了感恩,也沒有卸磨殺驢的心思。
肉牛呢,主要用來祭祀,每家能分到的,還沒一斤;至於買?只有春節買點兒,給家裡孩子和老人吃。
戎與祀永遠是神聖的。
白洋回來這幾個月是寨子近三十幾年最寬鬆的時候,在族老的一聲令下,土地雖然租出去了,大家卻得到了兩份收益,給公司打工是一份,年底分紅又是一份。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不管孔聖人當年是什麼意思,寨子卻把它歸為了對吃的最高追求。
“小日本的牛就那麼好?”大伯相當的不服氣,更重要的是寨子裡有幾位在抗日戰爭中犧牲了。
“味道確實不錯。”白洋點頭,這一點不能不服氣。“比寨子裡的那幾頭肉牛味道好。”
“不過,他們為了養好一頭牛,耗費的資源是咱們的幾十倍還多,食物、水、育肥時間、出欄時間都被嚴格控制,只餵養牛經過嚴格篩選的乾燥稻草和營養的混合物,並飲用澄淨的水,在無壓力的健康環境中生長,進行增加體重和肉質管理。可不是咱們扔到草場就不管了。”白洋頓了頓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啥叫無壓力?”大伯瞪大了眼睛,迷茫地看白洋。
牛咋還有壓力了?
“這個嘛…”本來就是半瓶水咣噹,這下子尷尬了。
關於日本神牛,網上以訛傳訛的版本太多了,價格昂貴,兼之日本相對中國來說是疫區,禁止牛肉進口,能吃到的還是很少一部分人,它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太過神秘。
“我也是道聽途說,據說聽音樂、喝啤酒啥的能讓牛放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白洋最後斟酌了下,這才說道。
大伯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也許還真那麼回事,沒見咱們茶園和梯田每天都放音樂嗎,既然對植物有影響,沒道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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