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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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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門前的熱鬧,小惡根一無所知。他自己在蒼蒼谷的“熱鬧”卻戛然而止。

藥箱子實在沒辦法天天面對“殺妻仇人”在自己眼前晃,只能將他驅逐出境了。當然,他算是友好的驅逐了。

藥箱子不能面對“殺妻仇人”,當然也不願面對“殺妻仇刃”,於是“飲靈”歸了“殺妻仇人”,當做鼓勵他有機會多去殺別人的老婆情人的資助吧。

同時,擔心一個七八歲的孩童一個人行走江湖,性命堪憂,還派出一名“保鏢”全程護送。

這名“保鏢”五大三粗,高大魁梧,面相粗魯,往那一站,一尊鐵塔一般,似乎比當年的齊虎還精壯一圈,飽滿遒勁的肌肉群將衣物撐得欲裂,似乎內含無窮力量,噴薄欲發。只是此人頭腦有些渾渾噩噩,說話也不是十分利索。——也曾是一名藥人!

“他叫什麼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叫他鐵漢,你如果可以出聲,應該叫他鐵叔。他們大部分都是我的病人,而不是僅僅是藥人。苦杏子的話,你不能全信。唉,跟你說這些,你一個孩子也不會明白。”藥箱子將小惡根送出谷時,無奈又有幾分感傷的嘮叨不停。

他知道,小惡根的病根未除,他這樣做,只會徹底得罪那位“娘娘”了,再想破鏡重圓,已是不可能。可他就是再治下去,恐怕也不一定就能治本,所以還是放棄得好。治人救人,也看緣分,有時強求不得。再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病根留在他體內,也未必就一定是惡根。

小惡根小眼睛亂轉,聽著藥箱子的話,卻想著自己的事。他要回上埠鎮了,又可以見到那個玉雕兒一樣的妹妹了,是不是長高了?長更好看了?還愛不愛哭鼻子?.......

小惡根騎著一頭驢,鐵漢在前頭牽著,一步三搖出了谷。山林中,雜花叢生,群鳥亂飛,一片秋後風光,甚是愜意。

鐵漢還是穿著藥農的衣服,看上去就是一個粗陋的鄉下農夫。小惡根卻一衣錦繡衣裳,頗似一富家小少爺。這一主一僕,出了山,上了官道,慢悠悠地往萍州府而去。

小惡根是不識路的,鐵漢看上去渾頓,卻對路徑極熟,一路上打尖購食,卻也應付自如,再加上這副尊容與氣度,還真沒有人敢惹事生非,一路倒也順暢。

不過,這一主一僕的怪異,還是讓不少路人側目。特別是當他們進食時,無不讓人驚駭。只見這個本應食量巨大的大個子卻少吃少喝,少言少語,那個精瘦個小的小傢伙卻海吃狼吞,吃得盤飛碗崩……餓死鬼投胎的樣,嚇得很多包子鋪、酒肆夥計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好在,結賬時那個大個子僕人不會含糊,一分一厘給得清楚。

因吃得太飽,幾乎每次小惡根都會撐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由鐵叔舉上驢背方能繼續前行。

小惡根的心思其實很簡單,肚子有食,才有安全感。越飽越踏實。只是他食生食的慾望早已沒有那麼強烈,只有偶爾看見街上屠戶案板上鮮香欲滴的血塊時,才會有點慾火暗湧。

玉婆婆的懲戒,讓他只要一動這吃生食活物的心意,腦海中就會啟用那份刺痛。那是一根紮在心底深處的定海神針,動了歪心思,它就會動起來,扎心;如果動了嘴,撕咬了,它就是變大變長,在五臟六腑攪動,痛不欲生!小惡根實在是怕了,只得認慫。

小惡根對吃十分隨意,什麼都吃,不分好壞,只管飢飽。在記憶中,野草樹皮,他也是啃食過的,所以葷素不戒,但對肉食還是偏愛一些。只是一點,不吃魚。因為魚刺讓他頭疼。

他吃東西狼吞虎嚥,囫圇吞棗,魚這玩意是要細嚼慢嚥的,是斯文人的吃食藝術,他學不來,也不想學。當年,因為魚,他吃過虧,受過苦,遭過罪,讓他對魚敬而遠之。誰讓他吃魚,他會跟誰拼命。

那天來到一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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