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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月夜之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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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此言一落,當真是擲地有聲,居然比對張良之計的評價還高,直接將糧草補給之事完全交予蕭何。

在關外諸王中,兵事皆由大將軍統管,包括糧草一般亦是大將軍委託某戰將來負責,可是在漢國,在劉邦的漢國中,糧草、輜重一事竟完全交予丞相來負責。

對蕭何的信重(信任與重用)無以復加,諸人以為劉邦會適可而止,結果沒有,只聽劉邦繼續道,“寡人不僅欲將糧草輜重完全交予丞相,關中之安危亦完全交由丞相兮。務必固守關中,以確保後方鞏固,退可有守。”

此言一出,蕭何臉色微白一下,眉宇間的凝重之色不言而喻,“大王,臣有自知,非將帥之才,守關中,望大王留一將與臣共守。”

哈哈……

劉邦爽朗的大笑起來,“丞相果然乃行事謹慎有加,寡人放心兮,丞相安心,寡人會留一大將在。”

言畢又是爽快的大笑,隨後舉爵邀文臣諸將暢飲。

酒不醉人,人自醉,開心的人更容易醉。

醬釀被諸人一掃而空,文臣武將皆醉,唯有張良一人耳。

張良見眾人皆豪飲,經不住勸,最後飲下一爵,後因劉邦關心張良身體狀況下令道,“不準再勸子房飲酒,子房乃道中求仙之人,怎能與爾等酒囊飯袋相提並論,不得再勸子房飲酒……”

張良聞言心中又是一股暖流。

殘陽不再,皓月當空,不知是夜色撩人,還是春風醉人,很快有人不勝酒力躺在草蓆上呼呼大睡。

劉邦努力睜開醉醺醺的眼睛,看向盧綰,見其同樣爛醉如泥,搖頭嘆息,立刻對甲士道,“速命夏侯嬰駕寡人之此車,送成信侯歸府。”

飲酒不駕車,駕車不飲酒,作為太僕,劉邦之御,夏侯嬰一直很兢兢業業,恪守職責。

夏侯嬰善駕車,駕車技術一流,又有一定的智謀,故而是車兵之將,但他自己不太想喜歡做將軍,還是喜歡給劉邦駕車。

雖然現在夏侯嬰已經位擠列侯,號昭平侯,但他還是喜歡為劉邦駕車,為劉邦迎送往來之客。

這在其他人眼裡而言,覺得夏侯嬰有些作,有些做作,但夏侯嬰卻很喜歡這個職責。

因為依舊可以時常和劉邦聊天,這種聊天的快樂自劉邦泗水亭長時一直延續至今,不懂得聊天之人怎能體會。

曾幾何時,夏侯嬰和劉邦在泗水亭一聊就是大半天,直到殘陽夕照,才意猶未盡的駕車而去。

這種友誼快樂,不是每個人能體會,夏侯嬰很珍惜,珍惜這種暢聊能保持到現在,即便劉邦已經為漢王,已經今非昔比,很多人會敬畏劉邦,曾經敢和劉邦說笑的人越來越少。

這點劉邦已有體會,曾頗為苦惱,好在他的身邊還有夏侯嬰和盧綰。

如今能和劉邦徹夜暢聊者首推盧綰,其次便是夏侯嬰。

相對於威風凜凜的將軍,夏侯嬰更喜歡太僕這個官職。

月色如水一樣灑降下來,寧靜自然。

夜很靜,只有轔轔隆隆的車駕聲。

夏侯嬰是個很喜歡聊天的人,“成信侯……”

“稱呼良……子房即可。”

車中的張良似乎早已在等待夏侯嬰開口,無縫接話。

“子房先生……漢初定關中,根基尚未牢固,急著東出,能勝否?”

夏侯嬰一開口,語氣中對漢的憂慮向著張良撲面而來。夏侯嬰在趕車,目光一直盯著前方,但話音卻能很清晰的傳到車內的張良耳中。

張良道,“三秦大地已盡歸漢,唯有廢丘苦苦支撐,關中雖初定,但漢之根基尚在蜀漢之中,其基猶在,如蕭丞相關中之策可落地,關中根基數月可成。”

此言一出,夏侯嬰那有些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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