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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再次掌兵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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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願意讓一個敗軍之將領兵,即便他真的有能力,敗即是敗。

樊噲沒有追,不是周勃的勸阻有效,而是他沒有忘記劉邦的叮囑,劉邦在他由廢丘出發前已經再三強調整個關中戰局的部署已經變化。

柳中的威脅僅是肌膚之癢,遠沒有塞地頻陽城池的重要性。頻陽乃櫟陽北部屏障,從翟國南下入塞地,擊櫟陽必先經頻陽,不可繞過,否則腹背受敵。

櫟陽雖被灌嬰攻佔,然失而復得者不在少數。

這一點並非劉邦和韓信等人所關注,而是此為一個至關重要的棋子,既可阻止翟軍南下擊櫟陽,亦可為北入翟國打通道路,做好斷後之計。

周勃道,“漢王欲滅三秦主力,頻陽控,可遏制三秦軍於塞地。”

樊噲道,“塞國之頻陽乃雍國之好畤。”

此言看似簡單,但箇中之意卻頗有戰略眼光,關中乃舊秦內史,是秦的根本,一統天下的核心所在,是秦始皇所處的地方,是諸侯仰視的地方,黔首根本沒有機會來瞻仰咸陽之壯美。

所以無論周勃還是樊噲他們前半生皆在泗水郡,在沛縣這個小地方轉悠,極少能超過豐沛的範圍。

周勃和樊噲是沒有機會到過咸陽,更不用說了解內史諸城池的部署,沒有秦之地圖是不太可能瞭解這些的。

關中詳細地圖乃珍貴之物,在蕭何收藏之後,數月之間來不及手繪副本,只有劉邦曹參、呂澤擁有,周勃這樣的大將只能擁有簡易的圖譜,攻略某地時靠著斥候的探聽,臨時搭建簡易沙盤,以做用兵之用。

這種情況下說出塞地頻陽與雍國好畤之間的戰略關聯,所以周勃很驚訝,驚訝的看著樊噲。樊噲看出周勃在想什麼,不等問自答,“此乃吾聞大王之策略……”

樊噲趁機向周勃傳達劉邦所改動的戰略佈局,擊降塞王后,灌嬰立刻援助曹參,劉賈繼續向東,攻略桃林,以進一步控制函谷關。

為響應劉邦整個戰局的調整,周勃和樊噲合兵火速渡過涇水,直奔頻陽。

周勃、樊噲直奔頻陽時,駐紮在櫟陽的灌嬰經過一段休整後開始南下援助景陵,這次南下灌嬰的兵力減少,明明已收編櫟陽兵卻減少,自然是因為劉賈分兵向東,直接進軍桃林之故。

進入一個地方最好的時機是敞開的時候,至少沒有阻力的時候,很顯然三秦兵被纏留在景陵,此為絕佳時機。

灌嬰作為定塞地的別將,劉邦的中竭者,亦採取一個非常符合劉邦心意的舉動,那便是挺進桃林,去控制函谷關。

驚慌,阻在景陵的塞軍出現前所未有的驚慌,讓整個三秦軍再次陷入無邊無際的黯然當中。

沒有神傷,卻是自信心的裂縫再次變大,漢軍拔櫟陽,擊降塞王,讓塞軍震顫,讓司馬氏恐慌。

司馬氏沒有學齊王田榮的作為,沒有另立塞王,而是解下腰間印緩,交予雍將章平。

塞軍的這個行為直接表示司馬氏對章平的信賴,“請章將軍為三秦上將,渡渭水,直取漢王。”

塞將的行為很簡單,很直接,沒有多餘的話,直接解下將印,將塞軍交付在章平手中。

司馬氏不再要求北上援助櫟陽,而是向西直入廢丘,擊漢王劉邦。

塞王的投降,塞地的即將陷落讓始成感覺到危險,那麼接下來漢王的兵鋒會指向哪裡,所有人能想到,是上郡的翟國。

塞地陷落,翟國將直接暴露在漢王的劍下。

始成感覺脊背一陣陣發涼,手指上似乎有一股寒意從指間溢位。唇亡齒寒,塞王如任人宰割,他的冬天會提前到來,他的榮華富貴將不復存在,雖未入深秋,但始成已經覺察到那將印有一股股涼意向身體裡滲透,這股冷意讓始成非常自然的解下印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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