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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將計就計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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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陽內城中有一座四進別院,這裡曾經是碭郡郡守的住所,如今已經成為劉季及諸軍吏處理政務和就寢之地。

秋雨稀稀拉拉,終於在丑時慢慢停下,沒有秋雨卻是漆黑如墨的夜空,這座四進別院裡鼎中篝火依舊在燃燒,給行走在這裡的每個人指引道路。

一支輕裝步兵悄然將其團團圍住,他們邁著輕柔的小碎步,深怕打擾到什麼,手裡亦沒有拿著火把,像是潛伏在黑夜裡的老鷹。

二進的院落內,那坐東面西的三間房裡依舊是燈火通明,外面竟然不知何時站著一支甲士,這些甲士皆紅衣甲冑,房間內此刻隱隱約約傳來嘈雜的聲音。

室內,一位年輕之人正在人群中講話,此人生的闊面長耳,一雙睿目如皓月明亮,身材修長,儒雅之氣中透著一股英氣,舉手抬足之間似有武藝在身,正是劉邦的弟弟,劉交。

劉交道,“諸公何以見得秦定能滅趙,東郡郡尉借勢可奪碭郡?願諸公醒吾,交心下可定。”

這些被劉交請來的皆是碭郡的豪傑、文吏、武將等,他們曾是秦的軍吏,在碭郡盤根錯節,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劉邦雖然引兵佔據碭郡,然碭郡內諸如陳留、外黃依舊未能攻克,仍有秦兵把守,加上這些軍吏的勢力,劉邦如坐在火盆上。

有一秦主吏掾道,“碭郡內東有陳留、外黃之兵,北面東郡有成武之兵,皆是秦之虎將,若趙國有變,三路秦軍殺來,沛公安能安坐於此?”

睢陽諸吏尚不知劉季已從沛公變為武安侯。

睢陽獄掾附和道,“碭郡秦兵仍疆,趙軍又敗退鉅鹿,武信君猶敗況沛公呼。劉君此舉乃識時務耳。”

此言讓那些飽受秦苛政雜稅者眼神暗淡,像是大病一場的患者再聞噩耗一樣。

那些仗著秦賜予的爵位和特權博得鉅富的豪傑則兩眼放光,露出貪婪的神色,“劉君若歸秦,即能無性命之憂又無能封侯拜相,何樂而不為,況吾等亦能沾劉君之光。”

有些年輕子弟卻不高興了,“吾等或為魏人,或為楚人,豈能甘願為虎狼之秦、蠻夷之邦所奴役,吾等或富貴被剝奪,或受酷役苛稅之苦,或受連坐之刑,諸公難道不懷念過往。今聞沛公仁義,乃愛民長者,此碭郡長求之尚且不予,為何降秦棄沛公?”

一位年輕子弟之言在平靜的湖面上激起一道道漣漪,眾子弟皆言此乃脫離酷秦的佳機。

房間內紛紛爭爭,各持己見,劉交聽的出來,這些睢陽及附近的豪傑、軍吏多是不願變換身份,在秦令之下他們多躋身中上層,若歸沛公所掌,則一切要重新來過。

這就像溫水煮青蛙,安逸久了便習以為常,動一動不免傷筋動骨。

劉交震驚,他沒想到碭地的人傑居然大多畏秦,不願隨楚,著實不僅感到吃驚,亦覺得棘手,這些不願隨楚之人總不能皆殺之。

思慮至此劉交面帶微笑,這笑容如秋雨後的暖陽,令人竟然感覺一絲絲溫暖。

那些堅決降秦之人看到劉交對他們微笑,以為是對他們的肯定,心裡樂開了花。其他著劉交的決定,只要這位滿腹詩學的酸儒能夠聽他們的,那麼他們的富貴依舊還能保全。

劉交看向那些反對者則是滿臉的嚴肅,那些少年子弟內心頗為複雜。

少年子弟不是名門望族,又無資格舉薦做吏,做稼穡田埂之事,即便沒遇上旱澇上交秦之後所剩無幾。

他們的生活很艱難,只能偷偷做些商販之事,他們很喜歡劉季到來後的作為,劉季出身卑微,甚是瞭解父老子弟需要什麼,他佔據碭郡部分地區後,立刻命蕭何去做撫卹民眾之舉。

蕭何甚是瞭解劉季之所想,他曾與劉季深談過,之所以沛縣父老子弟願意追隨劉季,那是因為劉季能體察鄉野之人的苦楚,為他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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