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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 豈忍殺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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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此計可行,而且還能避免殺張耳之不義之名,事後即使陳餘得知亦無可奈何,只會留下漢王仁厚豈忍殺害故舊之美名。

天下游士聞之,只會更加趨之若鶩。

如今不是諸王爭霸,而是秦滅之後的大風雨,這場風雨必然是腥風血雨,免不了要死人,死個把人不算什麼,可沒人願意做著被殺之人。

何人願意為張耳死,何人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在這一點上有些困難。

先是尋找相似之人並非易事,其次還要殺掉此人,這對那個人而言有些殘酷。

張良知道這是一件殘酷之事,但張良並非一個故作善良之人,他更清楚殺掉張耳帶來的後果,與其殺一王,不如殺一普通之人。

這是春發之際殺一不相干之人,終究不太好,張良便開口,“尋覓人類恆山王者並不易,時局不等人,可再尋一擅長易容之人,尋一戰死之卒,易容梟首即可。”

張良之言簡直讓劉邦如浴春風,“子房所言甚善,如此甚好。”

劉邦不是道德楷模,更非仁慈之人,如無殺伐果斷和遊刃有餘的心,是當不得王。

王並非人人可做,可做王不必非要殺人才能完成事情,劉邦此刻不太想殺人,尤其在未和項羽交戰前。

在此之前,劉邦欲保持心性的完整,愈是如此,愈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張良的方法恰好說到劉邦的心裡去。

尋一相似戰死之士,略加易容,便梟首放在匣子中交給漢使再赴趙地。

信都城的美景還在,大街小巷中的麗人穿行,但此次漢使入趙再無心欣賞,手心不斷冒汗。

此次漢使不是一個人來,帶著幾名甲士,軺車緩慢穿行在街上,周圍雜耍忽然停下,賣小食的,愛吃甜食的皆停下來湊幾眼,隨後才是響亮的吆喝聲。

再入信都王城,漢使沒有再去先拜見趙王歇,畢竟手裡拿的是陳餘想要的。

在趙太傅的府邸裡,漢使戰戰慄慄的等著,強作鎮定,漢使知道手裡的人頭並非張耳的,可必須表現出是真的。

如何做到,一路上漢使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不斷幻想著各種可能,張耳死後他應該是個什麼樣的神情。

有交情的可能是種憤怒和悲傷,有恩情的可能更多的是憤怒,有利益的關係可能僅僅是個惋惜。

究竟自己該是那種表情,漢使不斷琢磨著,他最終選擇的是一種惋惜,如果表現出和張耳曾有過故舊,真怕陳餘連他亦殺掉。

事實上在陳餘看到漢使的那一瞬間,他早將漢使拋在腦後,眼睛已經完全盯在匣子上。

漢使依舊一臉惋惜的站在一側,沒有多說一句話。

陳餘看著匣子,良久才命人開啟,僅看一眼,陳餘便將頭扭過去,他是恨張耳,但對張耳多少有著一點感情。

毫無感情關聯之人不會成為仇人。

那“張耳”的面容有些猙獰,似乎帶著一種“憤怒”和“不甘”,僅僅看一眼陳餘彷彿看到“張耳”緊閉的雙眼又睜開,在怒瞪陳餘。

耳旁彷彿在怒罵陳餘,罵陳餘是個睚眥必報之人,陳餘心中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如此之人,故而命人又立刻合上。

見陳餘如此神情,漢使心中鬆一口氣,既然陳餘已經相信死者乃張耳,那麼任務算是完成,不久便能隨著一支趙軍渡河返回。

陳餘忽然開口道,“張耳死時,可有話?”

此話一出,漢使微微一愣,但反應比較機敏,立刻答道,“使臣不敢言。”

陳餘笑道,“言者無罪,漢使直言無妨。”

此次出使趙地的非前次那名漢使,而是劉邦特派之人,陸賈。此次能否騙的陳餘,帶回一支軍隊,出使之人非常關鍵,儘量讓陳餘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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