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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韓信念恩難忍倍漢 蒯徹列舉史鑑話得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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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標題:韓信念恩不忍倍漢,蒯徹列舉說得失

無論是相術還是其他,拐彎抹角,目的終將顯現。

韓信在蒯徹話風突變後,就知道蒯徹最終要幹嘛。

韓信心中早已有答案,他想做齊王但不想做一個背信棄義,被人議論忘思負義的齊王。

韓通道,“漢王待我甚厚,載我以其車,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吾聞之,乘人之車者載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懷人之憂,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吾豈可以鄉(見)利倍義乎!”

蒯徹道,“足下自以為善漢王,欲建萬世之業,臣竊以為誤矣。始恆山王耳、成安君餘為布衣時,相與為刎頸之交,後爭張黶、陳澤之事,二人相怨。

恆山王倍項王,奉項(捂著脖子)嬰頭而竄(抱頭鼠竄之意),逃歸漢王。

漢王借兵而東下,殺成安君泜水之南,頭足異處,卒為天下笑。

此二人相與(這兩人的交情),天下至驩(天下相處最歡快的朋友),然而卒相擒者(互相置對方於死地),何也?患生於多欲而人心難測也。

今足下欲行忠信以交於漢王,必不能固於二君之相與也(一定比不上張耳、陳除結交更鞏固),而事多大於張黶、陳澤(你們之間關聯的事情要比張黶、陳除的事件重要的多,一旦有裂痕就如山崩地裂)。

故臣以為足下必漢王之不危己(料定漢王不會危害自己),亦誤矣。(事實上蒯徹揣測錯了,劉邦不是張耳,韓信也不是陳餘;劉邦起初並不想殺韓信,否則直接殺掉,不會降為侯,只是想讓韓信成為自己的開國大將,如同曹參一樣,忠於大漢;可惜自立為王,已傷害這段關係;韓信倍在前,劉邦殺意後出)。”

蒯徹自認是位辯士,以張儀為榜樣,希望可以如張儀那般靠著一張嘴最後成為齊國的相國,能夠遊說天下,使得諸侯王來齊國朝拜。

例子舉的看似恰當,然韓信心中尋思,“吾非陳餘,漢王非張耳。”

見韓信神色凝重,認為在思考他的話,於是接著道,“大夫文種、范蠡存亡越(使瀕臨滅亡的越國留存),協助勾踐稱霸諸侯,立功成名而後文種被迫自殺,范蠡被迫逃亡,此所謂野獸盡而獵狗烹。

夫以交友言之,則不如張耳之與成安君者也;以忠信言之,則不過大夫文種、范蠡之於勾踐也。此二人者,足以觀矣。願足下深慮之。

且臣聞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蓋天下者不賞。臣請言大王功略:足下涉西河,虜魏王,禽夏說,引兵下井陘,誅成安君,徇趙,脅燕,定齊,南摧楚人之兵二十萬,東殺龍且,西鄉以報,此所謂功無二於天下,而略不世出者也。

今足下戴震主之威,挾不賞之功,歸楚,楚人不信;歸漢,漢人震恐……”

言之於此,韓信心裡卻不自覺的持反對意見,“何談歸漢,本是漢將,此言過矣;吾功雖不小,然卻不可忽略四個重要人物,張蒼、張耳、曹參、灌嬰,其中張蒼、曹參、灌嬰皆是僅次於稱王之人,乃出將入相之人物,尤其是灌嬰之鐵騎,大敗楚騎,使漢鐵騎威震天下,如無此三人,信難為無米之炊;況龍且也不是很強,曹參曾敗龍且、項襄於定陶,龍且能敗黥布,少不得項聲輔佐;

縱使吾韓信欲倍漢鼎足天下,其曹參、灌嬰豈能助我!”

只聽蒯徹繼續反問道,“足下欲持是(欲持有這樣的功績和聲威)安歸乎(哪裡是您的歸處)?

夫勢在人臣之位而有震主之威(您身處臣子地位卻有著使國君感到威脅的震動),名高天下(名望高於天下所有人),竊以足下危之(我私下為您感到危險)。”

事不危而人自危,事實上人心並非至惡,如非有異心,豈會濫殺無辜,此時的劉邦只是希望群臣諸將能勠力同心,滅楚分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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