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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武涉苦心勸韓信 韓信心繫漢王恩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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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標題:武涉苦口婆心說韓信,奈何心似梅花苦寒香

韓信不傻,但術業有專攻,對於天下大事,諸侯之間的利益之害,他還沒時間琢磨。

之前的琢磨很簡單,就是怎麼把諸侯王們都弄死,可現在自他成為齊王后,情況不太一樣。

有的時候不是弄死才是上策,武涉的到來給韓信的心裡帶來不小的變化。

從漢國的大將軍到齊王的轉變,不是不願見楚使,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見。

韓信下意識的還是覺得見楚使如果讓劉邦知道該怎麼辦,為此蒯徹提醒其多次,“吾之王,如今大王與漢王同為南面稱孤,非臣也。”

如此三番五次,韓信這才決定見見武涉,總是涼著也不是辦法。

韓信聽聞武涉的開場白,就知道下面要怎麼說。

韓通道,“何也?請楚使細細講來。”

武涉道,“天下共苦秦久矣,相與勠力擊素。秦已破,計功割地(根據計算的功勞大小而分地盤),分土而王,以休士卒。

今漢王復興兵而東,侵人之分(名分,社稷),奪人之地,已破三秦,又引兵出關,收諸侯之兵以東擊楚,其意非盡吞天下者不休,其不知厭足,如是甚也。”

言之於此,韓信心中明瞭,“這話明著說漢王,其實是在說吾韓信,漢王還定三素,東出爭天下之策略,乃吾韓信與張良等一同制定,興兵擊楚本在計策之內,當時攻入彭城之戰,吾韓信並未參加,否則,豈有項羽回敗漢軍之事。”

不過這些心思,韓信不會說,只聽武涉繼續道,“且漢王不可必(不可信),身居項王掌握中數矣(略有誇張),項王憐而活之(鴻門宴並不在理,亦無覺悟,否則必殺之),然得脫之後,輒倍約,復擊項王,其不可親信如此(並無多少約定)。

今足下雖自以與漢王為厚交,為之盡力用兵(麾下所用者曹參、灌嬰等,多為劉邦之人),終為之所擒矣。(最終必為所擒)

足下所以得須臾至今者,乃項王尚存也……”

韓信心中依舊不為所動,“辨士所言,唇亡齒寒也。”

武涉繼續道,“當今二王之事,權在足下,足下右投則漢王勝,左投則項王勝。項王今日亡,則次取足下(接下來就會取你的地盤)。

足下與項王有故,何不反漢與楚連和,參(三)分天下王之?(開始打友情牌。)”

言之於此,武涉心裡也在嘀咕,“不知韓信與項羽昔日君臣有幾多情。”

提起這段舊情,估計作用不大,否則韓信也不會離開項羽,心懷高志之人,不太容易為此左右,但武涉非言不可。

武涉道,“今釋此時(釋放,錯過此機會),而自必與漢以擊楚,且為智者固若此乎!(這不是智者所為啊。)”

唇亡齒寒,以故舊取信,辯士一向的遊說之辭,韓信早預料,謝曰,“臣事項王(臣為項王做事),官不過郎中(官爵品級),位(職)不過執戟,言不聽,畫不用(畫策),故倍楚而歸漢。漢王授吾上將軍印,予我數萬眾(接近十萬;彭城大戰時留守後方監視章邯,當時章邯未降,對於這麼個人物,劉邦不敢輕視,留韓信在關中對付章邯),

解衣衣我(漢王拿自己的衣服給我穿),推食食我(拿自己的食物給我吃),言聽計用,故吾得以至於此(我才有今天)。

夫人深親信我(人家那麼深信於我),我倍之不樣(我背叛人家,不祥),雖死不易(寧願死,也不願改變)。幸為信謝項王(麻煩您代我謝項王)!”

拒絕,赤裸裸的拒絕,毫不拐彎抹角,寧願死也不背叛漢王,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武涉直接選擇離開。

武涉帶著極大的信心來為項王解憂,僅僅是為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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