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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混吃等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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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為連敖新鮮,十數日為連敖生無趣,韓信木木的回到家,他不是真的木,他是對連敖一職漸漸失去興趣。

本以為能看到夏侯嬰,可聽同伴言,夏侯嬰常伴漢王身邊,漢王自入漢至今未曾與連敖人員發生過接觸。

未見劉邦,但劉邦的傳聞不停的入耳,或言劉邦整日在酒色中度過,或言劉邦在秘密籌劃入關的計劃。

劉邦初入漢中,興致勃勃,給眾將士以打回故鄉的念頭,可月餘已過,仍不見動靜,劉邦未到過軍營,沒有跟士卒們講過什麼。

反而蕭何的動作一個接一個,經過蕭何修改後的‘漢律’自新鄭的王宮內如流水一般慢慢向漢中每個角落流。

先是滋潤著漢中,後開始向巴蜀流去,嚴酷的秦法被得到減緩,巴蜀之民歡喜,獎耕制度被繼承下來。

獲爵的動力被儲存下來,甚至被再次激發。

可一條條的安民之策,一條條繁榮經濟之策,和韓信的志向越來越遠,韓信不是一個治世能臣,他的志願在於能指揮千軍萬馬,馳騁疆場,攻城略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此乃韓信之所願。

陳勝雖然敗,但他又是大大的勝利者,因為有太多的豪傑因他的激勵之言走向王侯將相的路。

韓信便是其中之一,本身就是落寞的王孫之後,雖在秦的統治下是個落寞的貧民,但他非常贊成陳勝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落差,極大的落差,在項羽內好歹是個執戟郎,經常還能獻計於項羽,雖然項羽不用,可現在入漢僅僅一個連敖。

完全和軍隊不怎麼搭邊的職位,韓信內心的煎熬默默升起,於是他的內心開始構建一個危險的計劃。

香姬看到韓信的神情,往日那炯炯有神的眼神居然淡淡下來,知道韓信的心在受折磨。

香姬道,“君有大志,心不可移,行仍需謀,香兒信君。”

聽聞此言,韓信那落寞的眸子裡才又重新燃起火焰,“欲成大業,需見漢王,即便不能,仍需見漢王親信之人,吾有一計,願聽香姬之見。”

香姬嫣然一笑,“講來聽聽。”

春雨貴如油,可謂潤物細無聲,不知何時天空飄雨春雨,綿綿不絕,如同韓信的計策一樣縝密,猶如韓信潮溼的心情一樣綿綿不絕。

細雨中,韓信和香姬坐在窗前,一邊食飯,一邊暢聊,香姬的眉頭微皺,自韓通道出計策後,始終沒有鬆開過。

韓信是個惜命之人,否則何有胯下之辱,這件事香姬自然知曉,此刻的香姬內心頗為掙扎。

不知是韓信視家族榮耀如生命,若不能綻放異彩,如同行屍,拿命去賭一場沒有勝算的接見,值得否。

香姬不太明白,但她知道不能勸韓信,便只好為其擔心,天下若真的大定,她不知韓信是否還願活在世上。

韓信告訴香姬,他雖然痛恨秦始皇,但對天下一統的趨勢非常贊同,沒完沒了的互相侵吞,苦的還是庶民。

項羽大封諸侯王,乃是另一個大爭之世的開始,天下歸屬,韓信不可知,但可知漢王有與項羽一整天下之心。

若在此心徹底暴露之前仍然做一個小連敖,那麼心中的抱負將化為泡影,肩負家族的使命便長眠於地。

欲讓韓信死難,因為他不願死,不願死的人總是能找到法子活下去。

使命未達之前,他不願死,但若使命成空,他寧願即刻去死,此時的韓信便有立刻去死的心。

此心令韓信無所畏懼,他願試一試,因為從同伴中得知漢王雖然經常沉迷於酒色,但韓信能感覺到隱藏在酒色之下的雄心正在慢慢醒來。

他必須爭分奪秒,他沒得選擇。

“不再思慮再三?”

“無需再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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