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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猶如再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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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站在馬車旁,衣著並不算華麗,但卻乾淨、整潔,人的精神勁使得衣服透著一股貴氣。

此時這人的臉上不斷的溢位愁容,那雙眉似乎從未有過的酸楚,現在居然粘在一起,不知是晨露的原因,還是心中溢位的恐懼之意凝聚而成的。

他一向很從容,一向不急不慢,可現在有些許變化。

“大王,何苦如此之急?”

“寡人……”,飄飄的長鬚粘上泥土,環眼迷離,眼眸閃爍,竟一時語塞,“陳將軍,迎寡人,遲……終歸不妙。”

此言道出為王者的無奈,但這位王者的語氣中還透著一絲興奮,驚喜和感激。

或許喜事來得的太實然,有點興奮,又有些意外,故而驚喜,而且還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另一聲音響起,“大王乃趙國貴胄,本已為趙王,今成安君假以大王之名,匯齊軍,方得以復得趙地,大王只需有功則賞即可,何須太過自謙。”

這句話說的很委婉,言語裡無處不在表達,“大王無須急著回襄國,福禍難知。”

說此言之人衣著同樣並不華麗,但穿在他身上卻很得體,吸引目光的絕不是這他的衣著,而是他的眼睛,雙目如月,眸光如矩,彷彿可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地方。

身如峭壁之松,筋骨如韌之藤,虎背蒼勁而靈動,觀之乃武將,用之乃智囊。

“以廣武君之言,寡人不必著急?”

原來這智囊乃廣武君李左車,是趙國的頂級謀士,趙王歇的智囊,在章邯擊趙,鉅鹿被圍時就是依靠李左車的智慧加上將士奮力殺敵,才堅守數月。

李左車本在信都輔佐趙王歇,待趙將相失和,張耳隨項羽入關,陳餘憤恨離去,後聽聞秦滅之後項羽立張耳為恆山王,建都信都,更名為襄國。

趙歇內心不悅,但並無不服,他的確什麼都沒有,只有身份。趙歇清楚,如無張耳、陳餘,他不可能為王,不可能復國以告慰列祖列宗。

第一反應是不舒服,可張耳非池中物,這點他必須清楚。可趙歇在箭樓上看到張耳引兵歸來時,內心還是極為不願,他不願離開信都,此為第二反應,雖然遲些,但終究內心不願搬遷。

可昔日君臣已變,君非彼君,臣亦非臣,那種滋味只有箇中人才能體會。

彼時有人勸張耳如韓廣那樣派兵把守,拒之,如田榮那樣擊之,將田都打跑。

趙歇對張耳仍有感激之情,不願二人搞的太僵,彼時李左車力主搬遷,勿逆流而上,李左車清晰的分析天下大勢,楚強,不可硬碰,趙歇採納。

趙歇和張耳在信都城外相見,互相彼此問候,趙歇看著張耳內心感慨,趙相變恆山王。張耳看著昔日的趙王,內心亦是感慨,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的並無不妥。

不久趙歇便非常感激李左車的建議,不願搬遷的韓廣被臧荼擊殺於無終,不服田榮的三王皆被殺死,趙歇感到後脊一陣陣發涼。

在趙歇即將啟程穿過恆山郡前往代郡時,張耳素知廣武君李左車之才能,欲留李左車輔佐自己治理恆山國,但李左車毫不猶豫的選擇隨趙歇北上。

張耳非常遺憾的望著李左車遠去的背影,感慨道,“恨不為趙氏,失廣武君,如失一臂。”

在張耳的心目中,李左車有其大父—趙國名將李牧之才,堪稱新一代名將。

廣武君李左車亦自認乃趙國將門之後,當輔佐趙國貴胄。

此刻看著趙王歇眉宇間頗為著急的樣子,李左車繼續勸慰道,“大王可騎馬趕回信都,成安君此舉乃再造之功,大王可立其為代王,其必心存感念,如此功賞相抵,大王再無須忐忑。成安君為代王之代地,大王獨居趙地,趙代相連可無懼楚,即為盟友,又為鄰國,此開萬世之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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