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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不是每個人都能將背叛做的理所應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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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標題:不願坐以待斃蒯徹復勸韓信,為人重信義韓信不忍倍漢

高回報總會有高風險相伴。

這次蒯徹沒有乘車,乘車太慢,他決定做一件事情,就要儘快,遲則生變。

蒯徹來的不是時候,韓信剛和殷嬙溫存過,還不想談論深沉的國事。

可韓信知道蒯徹是真有能耐,定齊不單單是因為齊相田橫罷備守,田橫雖然下令解備,但田解還是留一手,田既和田吸後來更是鐵定的對抗韓信,但還是被韓信收拾掉,

除卻曹參和灌嬰的厲害,就是蒯徹和李左車的策略。

齊國還需要蒯徹,所以蒯徹得以復說韓信,“夫聽者事之候也(能夠聽取別人的善意,就能預見事情發民變化的徵兆),計者事之機也(能反覆思考,就能把握成功的時機),聽過計失而能久安者,鮮矣(聽取意見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決策失誤而能夠長治久安的人,實在少見)。

聽不失一二者,不可亂以言(聽取意見很少判斷失誤者,就不能用花言巧語去感亂他)……”

韓信聽到這裡,眉頭微微一挑,似乎話裡有話,似乎在暗指一人,蒯徹沒說,韓信也沒必要點破,揹著手開始踱步思考。

只聽蒯徹繼續道,“計不失本末者,不可紛以辭(計謀籌劃周到而不本末倒置的人,不可以用華麗的辭藻來粉飾和擾亂他)。

夫隨廝養之役者,失萬乘之權(甘願做劈柴餵馬差事的人,就會失掉爭取萬乘之國權柄的機會)。”

這話一說,韓信眉頭一皺,心裡尋思,“何意,難道吾韓信為漢王盡心用兵,如今更是貴為齊王,竟是類廝養之役者?”

蒯徹見韓信眉頭一皺,知道這話入心,既然今日來抱著成則富貴,敗者亡危的決心,那就顧不得那麼多。

蒯徹繼續加重語言的犀利度,“守儋石之祿者,闕卿相之位(安心微薄俸祿的人,就得不到九卿乃至相國的高位)。

故知者決之斷也,疑者事之害也(辦事堅決是聰明人果斷的表現,猶豫不決是辦事情的禍害),審豪氂之小計,遺天下之大數(專在豪氂這樣細小的事情上用心思,就會丟掉天下的大事。)……”

這話雖未點名提姓,但韓信不自覺往自己身上套,這是在說韓信總在計較一毫一厘的小事,遺漏天下大數,顧小失大。

決斷永遠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為將,韓信一切以軍法處理,充分應用腦海裡的兵略和計謀,

可為王,他才發現做王比當大將軍難太多。

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

不知不覺,韓信開始受情緒左右,為將者切記不可讓情緒擾亂冷靜的判斷,可為王后,韓信判斷的智慧,竟在慢慢消退。

以前那種無心雜念的理性分析和判斷在退化,韓信努力讓這個不快的情緒從腦海裡消失,繼續聽蒯徹在嘮叨什麼。

蒯徹道,“智誠知之(有判斷是非曲直的智慧),決弗敢行者(決斷後又不敢行動者),百事之禍也。

故曰猛虎之猶豫,不若蜂蠆(chai)之致螫(shi,蜇);(猛虎猶豫不能決斷,不如黃蜂、蠍子用毒刺去螫);騏驥之局躅(ju,zhu),不如駑馬之安步(千里馬徘徊不前,不如劣馬安然慢步);孟賁之狐疑,不如庸夫之必至也(勇士孟賁狐疑不定,不如凡夫俗子決心實幹,以求達到目的);

雖有虞舜夏禹之智,吟而不言,不如瘖聾之指麾也’(即使有虞舜、夏禹的智慧,但閉口不言,不如聾啞人藉助打手勢來傳達意思)。”

一連串的舉例,層層遞進,一次次抨擊韓信的內心,這是不斷攢動自己反叛,這有背自己的內心,這令韓信心裡非常苦惱。

蒯徹不知道此刻韓信心裡的苦,勸說還在繼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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