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粗中有細 (第1/2頁)
此城邑距離雍丘不過一里,與雍丘縣城比,這裡不過是一鄉里,城中有一富賈與秦軍有往。
此富賈便是靠著秦軍的支援才在雍丘城方圓三十里內成為首屈一指的大賈。
樊噲與幾十名壯士在密林中商榷事宜,樊噲遙遙望著那庭院深深,高牆堅固的大院一陣頭大。
糧草,這院內有諸多糧草,若能借來一是可藉機向秦軍發難,二是可緩解沛公軍糧草短缺之壓,這是樊噲此刻的想法。
如何取糧草,明搶肯定不行,劉季有言在先不可強搶,民心,劉季要民心。
糧草、錢財對於劉季是一個頭等大事,舉大事人難找,餵養人的錢糧更難覓。
樊噲一度不太明白,他曾問過劉季攻下一座城池,直接向富家、豪族“借”錢糧,誰敢不給,又有誰敢收!
劉季回饋是天下未定,往來某城池,眾多諸侯來取如客,富家、豪族背後多有勢力,一旦有變悔之晚矣,得城易,取人心難,難道忘卻沛令乎。
樊噲雖是粗人,可天生聰慧,一聽便懂。
秋風吹拂,綠色染彩,景色怡人,無人去欣賞這些奇花異草,百夫長縱馬向樊噲這邊馳來,下馬向樊噲走來。
樊噲見百夫長臉色無任何表情,猜測訊息不好不壞,道,“可知富賈行蹤?”
百夫長早卸去戰甲,一身的布衣,只是身材高大,眼睛炯炯有神,其餘與黔首無異。
百夫長搖頭,“難以進見,無處打聽,吾在其宅院前蹲了許久亦未曾見其出入。”
樊噲點點頭,示意百夫長暫且休息,心道,“尋不見人,或許只能明搶了,不信不出,到時再行藉詞。”
忽然樊噲如想起一件要緊事似的,一拍腦袋,劉季曾言世家豪族無不一愛酒色,尋人當向酒香脂粉地。
依山傍水,秋色怡人,三層酒肆前停著一輛三馬車駕,裝飾錦緞玉雕,還有幾匹駿馬。
車駕的西側有一條小道,小道上十幾騎向這邊賓士而來,為首的漢子甚是彪悍,眉宇之間透著一股煞氣。
百夫長進諫道,“樊將軍,如這第三家依舊無蹤影,吾看還是另換他策,沛公那裡快馬已來催。”
這為首的漢子正是樊噲,他一直不想採取強硬手段,此刻無奈點頭道,“若再不行,便用兵事手段。”
此間酒肆透著一股“富”氣,便是此“富”氣將樊噲等攔在門外,樊噲恐十幾人引起酒家注意,故而僅帶三五人。
烏雲遮月,樊噲道,“路人經過此地,人困馬乏,可否下榻一宿。”
攔截的不像是夥計,倒像是護衛,護衛這酒肆內的世家豪族,或許是吵嚷之聲驚動了酒肆之主,下樓觀之,藉著油蠟火光見三五精壯漢子來投宿。
身上服侍雖為布衣,但卻乾淨利索,三五人眉宇間皆透著英氣,便道,“好生伺候幾位來客。”
那精壯護衛應了一聲,便引樊噲等上樓。
樊噲趁機環視四周,見一樓二樓皆為食飲之處,二樓更有單獨的雅座,直到三樓樊噲見十幾人站立在一間客舍前,那十幾人皆怒目而視,似乎樊噲的目光打擾到他們。
稍稍休憩後,百夫長向樊噲建議到酒肆之主那裡取名冊,店中但凡有富賈者皆可令其立下字據,借些錢糧。
樊噲知曉那十幾人護衛之所,非富即貴,如何逼的那些世家豪族們跟著自己與秦軍交涉,著實沒了注意,見天色將晚更加著急,恐誤了劉季大事。
人在焦急之時常方寸大亂,有一壯士乃道,“何不假秦軍與之交涉。”
聞聽此言,樊噲如茅塞頓開,是啊,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方法,亦是一個有效的方法。
或許是太過簡單有效,反而被複雜的大腦容易丟在外,簡單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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