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立漢社稷 (第1/2頁)
可下面的話他不知該怎麼言,明明已經避開一場激烈的戰火,為何他沒有一絲的輕鬆,反而是感到屈辱。
難道勝利對他賁郝而言比萬千士卒性命重要,第一次他感覺到迷茫。
之前他是趙將,跟著司馬卬征戰河內,他非常看不慣司馬卬那種帶軍的方式,認為如此做不可能帶出一支無敵於天下的趙軍。
曾經趙武靈王的胡服騎射,讓趙軍在馬背上是那麼的無敵,甚至讓曾經的秦感到威脅,可現在這種以孝帶軍的方式如何和虎狼之師相比。
戰場上可不講究什麼仁孝,不是若死便是吾亡。
可是隨著征戰,逐漸定河內後賁郝的看法有所改變,攻略城池不易,但征服其心真的很難。
賁郝親眼看到司馬卬靠著孝一步步定河內,是安定,河內之民出奇的支援司馬卬,願意擁護其為殷王,甚至忘記自己曾為趙民,只願為殷國之民。
直到此刻,賁郝內心很複雜,他即佩服司馬卬,又討厭司馬卬的孝,為孝而做出的令人匪夷所思,無法理解的事情。
渡河欲入關在外人看來乃司馬卬有野心,欲稱王關中,實則不然,竟然因為一個看起來有些荒唐的理由,為讓母親在關中秦王宮住一段時間,僅此而已。
至於反楚更是奇怪的決定,因為母親的一段話,“項羽暴虐似秦皇,劉邦雖有大仁義卻有憊懶啃老之嫌,還是吾兒最好。”
項羽焚燒咸陽,在這位老人家眼裡覺得太過暴虐,屠殺咸陽更是殘暴不仁,而漢王劉邦素有仁義長者之名,然少時不做農事,壯時號稱為任俠不過遊手好閒,無錢財收入依舊在啃食劉太公。
劉太公見劉邦年紀雖長依舊不做正事,覺得書已白讀,但卻不能再白食,而且還是帶著許多狐朋狗友來白食,故而將其趕出家。
無奈那時的劉季給自己取名為劉邦後只好向兄長家蹭飯,靠著兄長的寵溺,劉邦依舊過著很逍遙的日子。
與狐朋狗友瀟灑的日子,可惜不長,劉伯去世後立刻遭到大嫂的不滿。
這位司馬媼對二人的見解,立刻讓司馬卬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反楚,亦不附漢。
只是反楚大旗豎起,司馬卬並非將不附漢的決定道出。
司馬卬的反楚讓兩個人很驚訝,一個驚喜,一個驚怒,驚怒者為項羽,立刻派遣陳平來平叛,一個便是劉邦,天下多一個反楚者,便多一份力量。
還定三秦註定是要和項羽對著幹,待項羽歸,絕不會放過他劉邦,故而劉邦很喜。
於齊地已經和田榮開戰的項羽,得知陳平已擊降殷王,大喜,“立刻命項悍拜平為都尉,賜金二十溢,駐守東郡,監視河內。”
大喜之後只有這一句獎勵加安置隨快馬飛奔而去。
大雪無法阻止項羽之喜,性情中人,忽喜忽悲,忽怒忽哀,本是極難控制,亦是極難改變。
大怒之後又是大喜,此種情緒非常人所能受得住,項羽的體質可以……
劉邦呢,則是一個很能瞭解自己的人,對於殷王的反楚與降楚並未太放在心上,按張良所言,非武力定終有隱患,果然不過一月又餘又再次降楚。
雪停,夕陽染雪,分外妖嬈。
或許感受到夕陽的一點溫暖,或許聽到夕陽的召喚,枝頭上的雪尚未融化,花苞上的雪亦尚未融化。
啪的一聲,碎冰落地,花苞本想無聲的開放但還是引起人的注意。
總是沒有這碎冰落地的聲音,那花苞開放溢位的清香亦會引起人的注意。這花苞開放的過程正巧被一人看到。
此人鬚髮皆黑,一襲紅衣,腰懸長劍,那雙眼眸暗時如皓月,亮時如朝陽,月華去驅陰暗,即便是心中之暗,亦能照進一縷光華,紅日焚陰虛,令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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