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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 敗走濟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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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是唯一的選擇,田榮引兵向外逃,他不知道田光能撐多久,故而越早逃出越好。

雪,還是城內的雪,風還是一樣的風,但城依舊不再是護身之城,晚一步便是葬身之地。

殺!唯有拼殺才能逃出。

可黑色的楚卒各個死餓狼一般,見到齊卒像是見到呆賊的時候。

溫熱液體揮灑的狂歡曲,讓齊卒胃部痙攣,有些想嘔吐……

黑色的楚卒直到變成紅色,亦是殺意高昂,這讓田榮的心只向下沉,如此威猛,如此殺不盡的楚卒,該如何突圍。

田榮的鼓勵之語從勇者獎賞,到殺敵者賜爵,再到突圍者封侯拜將……

一次次突圍,卻一次次被項羽親自壓回。

項羽手裡的霸王槍簡直無法用正常世界觀來描繪,無法用槍法如神來形容。

沒有任何人能形容此槍,但此槍偏偏被握在項羽手裡,更無人能解釋項羽的戰力。

世人皆言項羽天生神力,力能舉鼎,親眼所見者能有幾人。人很奇怪,情願相信眼睛,不願相信耳朵,寧願相信眼睛,不願花心思去求證,更不會用心去看。

相信項羽能舉鼎者寥寥無幾,見到項羽舉鼎者不多,項羽並不常舉鼎練習臂力,此刻見到其神力的人早已倒下。

來不及回味,便已戰死在滿天雪花中。

齊卒見楚霸王項羽親自持霸王槍,胯下烏騅馬,來去自如,所到之處無不一片倒下。

那手裡的槍簡直像神話。

齊卒畏懼,天生的畏懼打敗田榮的獎賞,什麼封侯拜相,活著才是根本,人死不能享受那份榮耀,有子孫還可留給子孫,但有子孫者並不多。

天生的畏懼使得齊卒不敢向前,反而一步步在後退。

田榮知道再如此下去,他會被楚軍擠在一個角落,彼時求降而不可得,結果恐比死還慘。

田榮有自知,自知項羽絕不會放過他,新仇舊怨一起算,那滋味必然不好受。

殺,田榮已知自己再喊殺已經沒有用,唯有自己殺出去。

等,不能再等,再等便是坐以待斃,田榮不知道能不能衝出去,但他必須這麼做,他料想自己一旦戰死,那麼齊國必然大亂。

自己的兒子田廣能否繼承王位為自己復仇,未可知,自己在田儋戰死後倒是立其子田市為王,但後來還是將其擊殺。

田榮擊殺自己的侄子,那麼自己的兒子是否會被人擊殺,他還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步田市的後塵,他必須衝出去。

為兒子衝出去,此乃田榮唯一的念頭,不只是要保住自己的王位,還要保住自己兒子一命。

虎毒不食子,何人不愛自己的孩子。

這一點讓田榮忽然找到新的口號,“齊地勇士,殺回去,與妻兒團聚,萬不可將獨留嬌妻於閨房。”

殺,必須殺,齊地士卒眼眸中的懼意忽然間消失,只剩下眷戀,只剩下對歸家的嚮往,對楚軍的恨意。

楚卒的殺戮風格已經讓齊兵看到被俘虜的結果,看到畏懼。

齊軍戰力的忽然暴漲,讓楚卒感到驚訝,亦讓項羽感到吃驚,他手裡的那杆霸王槍本是威力無比,以一當百,殺的齊卒退縮逃散。

此刻竟然主動向霸王槍的槍鋒上撞去,人在求生本能的枷鎖下,戰力是有所保留的,當無所畏懼的一往直前,項羽的那種威懾之力便大大削減。

再厲害的槍法只能殺死人,卻殺不死心,尤其是求戰之心,無懼之心。

成百之人一起撲向那霸王槍,皆試圖去用手抓住那槍,用身體去夾住拿槍,項羽第一次感到很吃力。

殺的有些吃力,對於一窩蜂的齊卒,項羽知道單靠其神力不足以抵擋,唯有靠著楚軍戈矛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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