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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好個酈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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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類看得明白,“寧可被殺死,亦不願被煙燻致死,那死法不好受,任何人皆明白。”

任何人皆明白,為何還要解釋。

蘇駔唯有順勢而為,順著敗勢而為,逃!

兩軍對戰如高手對決,一招敗便滿盤皆輸,敗者或死或逃,不願逃者唯有死。

酈商曾對一直跟隨自己的眾士卒言,“雨夜不宜人功,然火可以。”

有人詫異,雨天如何火攻?

酈商則道,“火在晴日為火,在雨夜中變為濃煙,火灼烈而煙綿長無盡,三面煙燻,一面埋伏。”

或許會問,雨天如何進行火攻,怎麼可能實現。

水與火本就相生相剋,雨天一樣可以燃燒火把,一樣可以點燃篝火。

當濃煙代替火勢,那麼會帶來迷惑,不知兵力多少,不知兵在何處,在濃煙中易於佈置疑兵。

一座城池雖未封閉,然煙霧過大帶給人的殺氣便會無所不至,隨著濃煙在蔓延。

並非真的煙燻致死,卻能將鬥志燻無,當城池周圍煙霧繚繞,無人能鎮定自若,除非他是將,不是每個人在明知危及來臨時還那麼淡定。

上戰伐謀,攻心為上,酈氏作為陳留當地的豪族之一,尤其是在經商聚財方面對人心的研究頗有一套,此刻用到戰場上再好不過。

酈商與陳豨分工,陳豨設伏,酈商圍困,兵散如落葉,凝聚似長槍,退,有序的退和逃有天壤之別,逃散所帶來的只有敗。

陳豨沒有盲目的縱馬衝殺,為最大限度的剿滅雍軍,而是手持青蛇矛縱馬指揮,或縱馬戴殺。

反而是陳豨帳下的侯敞持一杆長矛左衝右突,像是在圍殺獵物。

周類、蘇駔引殘兵快速向北逃,欲逃進義渠。

酈商縱馬欲追擊,戰馬卻是長嘶人立。

是什麼讓酈商及時勒住戰馬,人言窮寇莫追,然酈商偏偏不信這一套,可現在他不得不停下。

周類軍、蘇駔軍皆被擊破,北地郡已是垂死掙扎,然而上郡依舊在翟王的號召下殊死抵抗,致使呂澤部損失較大,雖使得高奴城搖搖欲墜,岌岌可危,然依舊矗立在翟地上空,為此劉邦增派範目率軍北上加入滅翟的戰鬥中。

不得不說翟王董翳不愧曾是雍王章邯麾下的一員大將,戰鬥力非常頑強,或許是廢丘尚未攻破,董翳心存希望。

人哪怕有一絲希望,整個人就會很精神,那眼眸亦會放光,但若心底那一絲期許破滅,整個人縱生猶死,更不會再抵抗。

劉邦在思索,張良亦在謀劃,二個擅長心理戰的人皆在思索,故而酈商得到增援呂澤的命令。

酈商本覺得奇怪,擊破周類軍於栒邑之戰報傳到櫟陽,然擊破泥陽的戰報尚未來得及傳發,為何就認定北地郡已是垂死掙扎。

酈商當然不清楚命其立刻增援呂澤的真正原因。

董翳心存一絲幻想,因為章邯尚未降,康丘還在,章邯何嘗不是如此想,既然斷章邯堅守之念如此難,不妨反其道行之,直接滅掉董翳,讓其徹底孤立。

人孤立的時候,心裡是煎熬的,人世間最可怕的便是寂寞與孤獨。三王皆在時,每個王皆有念頭,如果只剩下章邯一人,那麼心理上便漸漸走向下坡,張良的建議就是攻心。

既然其城固若金湯,不如攻心,這點劉邦亦清楚,自從遇到張良,劉邦從張良哪裡學到非常重要的一招,亦是劉邦賴以生存的一招,那便是攻心術。再強大的軍隊亦是人在統領,再彪悍的勇士亦是人心,只要有心便有破綻。

在遭遇雍齒、曹無傷的背叛後,劉邦的心慢慢的多疑,多疑並非不好,否則在亂世很難生存。

多疑並非貶義詞,它的另一面則是活躍,心竅玲攏,乃聰慧的同胞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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