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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一支很特別的if線(十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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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在一處無人的山坡上找到了沈驚遊。

他第一次在沈驚遊臉上看到一種近乎茫然和麻木的表情。

見到李茂,沈驚遊從地上起身,溼透的染了塵土的衣衫裹在他身上,一旁的馬四蹄全是幹掉的泥汙,一人一馬,好不潦草。

“你說有沒有可能,小啞巴是假的,只是我吃過藥腦子不好幻想出來的?”

沈驚遊抿了抿薄唇,仔細回想姜芙蕖的樣貌。

想不起來。

他用力捶打著已經很疼的頭,眼眶血紅,隨著敲打掉出兩滴淚,墜在大地上。

他想不起小啞巴的樣子了。

連她身上曾經穿過的衣服都沒印象。

小啞巴變成了一團霧,在他的頭腦裡凝結成水珠,凝結成霜,落下大雪。

替他撕裂開公府渾濁骯髒的秘密,幫他睜開雙眼,看清周圍的世界只是一場騙局。

然後她就走啦。

兩次都在生死之間。

既然這樣在意他會不會死,為什麼不留下來,看他活完一生呢。

為什麼不能停一下,等等他。

扭曲的臉上綻放猙獰的笑意,沈驚遊狠戾的眼神不似少年,“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我,拋棄過我的人。”

李茂勸解,“爺,沒有人見過小啞巴姑娘的臉,可我剛才分明見到她跳水救你,那玉佩也是當年您隨身佩戴。別傷心,我們總能找到她。現如今,掌握北疆兵權要緊。”

只有手握絕對的權利,才不會被人隨意欺凌。

沈驚遊身子微微搖晃,唇瓣因虛弱發白,他忽然低下頭,將那塊失而復得的玉佩戴在腰帶上。

別讓我,抓到你。

*

姜芙蕖回到“風調雨順道觀”時,門外應診的病患已經排出去了二里地。

表哥用自己這幾年學來的醫術粗略地判斷,然後寫著藥方。

這裡面大多都是簡單的病人,非要說自己患了絕症,非要讓姜芙蕖親自看。

打的什麼主意,誰不清楚?

王子純對此很是鄙視。

見到表妹回來,連忙關了道觀的門,讓其他人改日來看診。

眾人罵爹罵娘,當然是罵的表哥的爹孃,晦氣地走了。

“珍珍,你回江南看姨丈姨母了嗎?”

“嗯。”

“我爹孃怎麼樣?”

姜芙蕖想了想,“他們都好,現在都忙著在我家看弟弟妹妹,把我們兩個都忘光了。姨丈說,叫我們這不學好的哥哥姐姐離家遠點,別帶壞小孩。”

王子純,“哦,萬一他倆再來當道士,那咱們姜王兩家可就出名了。”

姜芙蕖笑笑,心說早就出名了。

她擺擺手表示自己要去睡一覺,就去了後院。

風凌波的頭髮還是黑的,見她回來,眼睛冷冷一瞥,聲音帶著怒火,“又偷偷去救他了是不是?”

“嗯。”

“你就不怕死嗎?”

姜芙蕖攤開雙手,“何為死?死即生,生即死,不是道長說的嗎?道長還說,死其實是不自由的生,生就是會感覺到痛苦的死。既然如此,我怕什麼。”

風凌波差點被這歪理邪說噎死,“好好好,我不管你了,你愛怎樣就怎樣。但我只提醒最後一次,再也別去了。咱們三個好好修道,平平淡淡的也很好啊,每天熱熱鬧鬧的也很好啊。”

姜芙蕖捂住耳朵。

“你怎麼連他的一隻白虎也要管呢?”

姜芙蕖猛然轉頭,“你偷偷跟蹤我!”

風凌波擔憂道:“你回來前沒有先回道觀,而是放走了一隻沈家軍的猛獸,那隻白虎叫做銀大王,是特意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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