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埡口 (第1/2頁)
起因是秀花酒樓一名回鄉探親的雜工,他在返工時,帶了一隻陷阱捕獲的野狍子。
想著討好吝嗇的掌櫃張秀花來換取一次漲工錢的機會,他把這頭家裡人都不捨得吃的野狍子,連皮帶肉獻給了張秀花。
張秀花自然很樂意的接納了,當即叫後廚大師傅卸下一隻後腿,就要烹飪嚐鮮。
做酒樓生意的,不管是掌櫃還是下人,一日三餐的時間都與平常人不同。
就比如,秀花酒樓這裡,他們的午飯,是在晌午過後,天黑之前,中間這段客少的時間。
酒樓後院,膳房的飯桌上。
張秀花一邊責罵剛出去遊手好閒的丈夫,一邊唸叨著要是沒有她孃家這個酒樓肯定開不成,就算開成了,也肯定在敬龍城站不穩腳跟之類的話語。
服侍她們的下人都習慣了,這種事情,在她們夫妻間,早就是常態了。
光念叨倒無所謂,關鍵是張秀花越唸叨,回想起未出閣前關於孃家的種種自在和愜意,又想起今年其孃家那邊剛經歷了一場大旱。
“爹孃和二哥他們,今年可能還沒嘗過這些野味呢!”
於是,她放下品湯的木質湯匙:“去喊陳壯牛來一下。”
餘柳應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卻未做表現,轉身去尋陳壯牛。
是的!餘柳。
她憑藉長期獨自一人生活鍛煉出的利落手腳,討得張秀花的歡心招她進了酒樓,主要負責服侍張秀花夫妻兩人的起食飲居。
不一會,陳壯牛疾步而來,張秀花吩咐道:“明天,你扛一隻狍腿,給我爹送去。”
一旁的餘柳聞言,頓時慌了神,差點露出驚慌的神色。
這讓陳壯牛送狍腿到張扒皮那裡,那還得了?
就憑現在張府的變化,他不是一下就知道張扒皮不復存在了嗎?
餘良他們不就暴露了嗎?
餘柳內心無比焦急。
這可怎麼辦?
不能阻止陳壯牛前往,這樣會引起張秀花的懷疑,自己也沒有阻止的藉口。
可是不阻止的話,他一去,餘良他們就徹底暴露。
莫非把他扣押在營部不准他回來?可那樣張秀花還是會察覺的。
先不考慮這麼多了,等下把這個訊息傳到餘良那裡再說。
她耐著性子服侍完張秀花兩人用餐,有了一段能自由支配的時間。
她必須要趕緊把這個訊息送到餘良交代的雙峰埡口,而且還得在城門封禁,張秀花晚飯前趕回來。
並且這期間,張秀花還不能使喚她做什麼事,一旦有事使喚她,發現她不在,以後她就不能按照要求繼續待在張秀花身邊了。
但當下她也管不上那麼多了,趁沒人注意,她離開了秀花酒樓,自西城門出城,快速的朝著雙峰埡口趕去。
不會騎馬,她只能靠雙腳步行。
一段行程後,汗水溼透了她背心,甚至還嘔吐了兩次,剛養幾天有點血色的嘴唇,異常煞白。
她自己都感受到氣短胸悶,十分難受;可是她絲毫未有停下歇息的想法,瞅著目標方向,舉步維艱的前進著。
.......
雙峰埡口處。
餘良明確了此處位置的重要性後,餘大伯很快便安排武裝隊在一側山峰的頂部修建了一個矮木屋。只需在木屋的邊上,就能看見組成埡口兩座山峰的全貌,不管是有人從下方埡口經過,還是繞道翻山,都能第一時間看見。
雖駐守木屋的人能看見別人,但別人卻很難看見這個木屋,因為木屋上面鋪滿了乾燥的藤蔓作為遮擋物,除非走得很近了,否則很難在遠處看清。
餘良進城經過這裡來檢查時,就評價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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