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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去留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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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華眉頭蹙得更緊。

小兒子蕭良簡單幾句話,當然不可能叫他就此打消疑慮,甚至越發雲裡霧裡,看不清很多事情,只覺處處都透著古怪。

蕭長華點起一支菸,問道:

“昨天你們兄弟倆房間裡一夜燈都沒有滅,就是在寫那個生產整頓方案?拿給我看看……”

蕭瀟即便昨夜從顧培軍那裡知道了一些事,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現在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說道:

“方案主要是蕭良寫的,我就幫著修改、謄寫了一下,都沒能改多少內容——對了,草稿還在我們房裡!”

蕭良叫顧培軍改寫過一遍後就將原稿燒掉,以免哪裡露出破綻,叫汪興民知道整件事是他在背後一手推動。

不過,他昨天草擬的稿子,他哥蕭瀟卻沒有扔掉。

蕭長華戴上老花鏡,接過草稿掃了一眼,忍不住朝蕭良嘀咕起來:“你這字真醜!”

蕭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在雲社都偷偷練好久的字了,當然跟你,跟哥不好比!”

蕭良讀書時理科極其拔尖,文科卻相當一般;他始終都沒能像他爸、他哥那樣練一手好字,這事他爸一直引以為憾。

葛明蘭在單位負責工會、婦委會等邊緣性的職務工作,對生產管理不是很懂,再一個蕭良的字跡也實在潦草,她湊過頭去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眼花。

蕭良剛才說整件事有“敢作敢為”的汪興民在背後兜底,多少說服了她,打著哈欠說道:“你們爺仨慢慢看吧,我要洗澡睡覺去了。”

蕭長華從頭到尾將方案底稿看完,沉默的打量了蕭良好一會兒,才緩緩問道:“我跟你們鎮黨委書記汪興民沒有接觸過,但他應該不能算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吧?”

蕭良知道有些事唬弄他媽容易,但沒有指望能唬弄住他爸,故作糊塗問道:“爸你都沒有接觸過汪興民,怎麼會這麼想他?”

“我是沒有跟汪興民接觸過,但你這個案子實際涉及的人不少,他們對汪興民這個人不可能沒有琢磨。你負責調查南亭湖果汁廠的問題也有三個月了,這些人想搞事情也不會是臨時起意。如果整件事更多是針對汪興民,必然對汪興民的性格早就有過很深的琢磨,”

蕭長華點了一支菸,默默吸了兩口,有些自責的說道,

“這次也是怪我,這段時間就光想著自己工作上的事了,都沒有太關注你們兄弟兩人的狀況……”

蕭良心裡很清楚,汪興民真要是敢作敢為的性格,肖裕軍以及隱藏在幕後的範春江等人真還不會挑他這個軟柿子捏——這樣做,既不能嚇住汪興民,還會打草驚蛇,還不如直接將這招用到汪興民頭上。

當然,他爸沒有接觸過汪興民就能看出這點,說明他爸的敏銳度還在,並沒有因為這兩年被踢到黨史研究室、兄弟反目成仇,就消磨殆盡了。

“我從車禍現場逃出來,沒有指望汪興民會第一時間站出來,”蕭良說道,“最初的舉報材料,是顧培軍匿名投到鎮上的;只不過他的字跡,被我認出來了。從車禍現場逃出來,我就先找到顧培軍,又暗中找到肖裕軍侵佔果汁廠資產的直接證據,由顧培軍出面交給汪興民。肖裕軍欺負林學同女兒的事,我之前也聽到一些傳聞,也就順帶將這事傳到林學同的耳中,沒想到傳聞不假……”

有些事沒法說,蕭良還是將幾個關鍵點,跟他爸說清楚。

“袁文海是怎麼回事?”蕭長華問道。

他被免職到黨史研究室,與同母異父的兄長反目成仇,意志消沉,覺得兩個兒子的發展都避免不了會受他的牽連,暫時也沒有能力加以干涉,卻不想接連發生這樣的事情。

現在認真思考起來,蕭長華還是發現小兒子蕭良身上發生的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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