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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的抉擇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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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蕭良前世最終都沒能拿肖裕軍這些人怎麼樣,但之所以會被肖裕軍這些人陷害誣告,他心裡還是一清二楚。

他大學畢業時,原東洲市委書記陳富山案發,他父親受牽連免職,他也錯失直接留在縣委機關工作的機會,被分配到鄉鎮。

到雲社鎮,他先在黨政辦工作,之後又調到經管站,負責對南亭村委及村辦果汁廠進行財務審計,發現了時任南亭村支書兼南亭果汁廠廠長肖裕軍侵佔、貪汙公款。

年輕氣盛的他那時還不知道什麼叫“一起發財”,面對威逼利誘又“油鹽不進”,最終遭到陷害誣告,就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了。

他就記得車禍發生後,袁文海為他的事積極奔走,頂住壓力多次前往雲社調查案件真相。

陳申卻完全當今夜的事沒有發生過。

即使他在家裡及袁文海等人的不懈努力下,最終被判無罪重新回到雲社鎮工作,肖裕軍、杜學兵這些人繼續往他頭上潑髒水,陳申也從頭到尾都沒有站出來替他說過一句公道話。

陳申就是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事實上,無論是前世,還是今天,陳申都有意縱容肖裕軍在審訊室裡對他動手毆打,包括將他雙手背銬關在拘留室。

而無論是前世,還是今天,也都是袁文海在上警車前特意幫他將雙手背銬改成正銬,方便他在警車裡能坐得舒服一點。陳申、杜江對此有意見,袁文海也只說他又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不需要上背銬。

要不然的話,翻車時他很難說不會受傷。

不過,蕭良前世並沒有找到陳申直接參與陷害他的證據。

現在陳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良蹲到破碎的車窗旁,盯住陳申滿是血汙的臉,一字一句的問道:“陳所長確定我是被冤枉的?”

蕭良的眼神,卻叫陳申心頭髮怵。

他這一刻又含糊其詞起來,說道:“你到雲社鎮就是個老實孩子,就算喝醉酒一時犯糊塗,性質也不會多嚴重;再說了,何紅平時就是咋咋呼呼的敏感性子,誇大其詞也有可能——你放心,到縣局能將問題說清楚的……”

蕭良目光越過陳申,朝另一側的袁文海看了一眼。

袁文海開車的時候沒有系安全帶,衝出路肩撞擊山石時,他緊緊拽住方向盤,沒有從破碎的前車窗甩出去;他的右臂無力垂掛下來,臉上滿是汗珠子。

蕭良心裡竄起一股邪火,惡從膽邊生,伸手探進車裡,狠狠抓住陳申的左肩就用力往外扯,力氣大得將整輛車都帶動搖晃起來:

“陳所長你忍著痛,我這就先拉你出來!”

陳申身上還有傷,哪裡禁得住蕭良這麼折騰,“嗷嗷”叫喚了兩聲,就痛暈了過去。

袁文海急得直罵娘,忍住痛將手銬鑰匙扔出來:

“你tm傻啊,安全帶不解下來,你怎麼拉陳所長出去?你他媽快把手銬解開,把車門拉開來!”

蕭良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回過神來,從草地上撿起袁文海扔過來的鑰匙,將手銬開啟,抓住門把手卻久久沒有動彈。

眼前的一切,足以說明陳申直接參與了對他的陷害,他有什麼理由去救陳申?

袁文海哪裡知道蕭良內心在激烈交戰,感覺到熾烈熱氣從車後排竄過來,焦急的大叫:

“車門反鎖住了,你把那個往下拔!杜江,杜江,你快過來,蕭良他啥都不懂!”

袁文海卡在狹小的空間裡無法動彈,急著叫杜江爬過來幫忙,讓蕭良先將後排不見動靜的周軍救出去。

蕭良將昏迷中的周軍從車後排拉出來,有意拖到二三十米外的草坡上,轉頭跑回去,又一把將正往陳申那一側車門爬過去的杜江扛起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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