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險勝 (第1/4頁)
戴雲盡力安撫著文肅侯戴俊來和戴一膺,又同他們在客廳喝了不少酒,薛恆站在一旁守護著宅子的安寧,正如戴宅的守護神一般。
戴一膺喝了一杯酒,拉著戴俊來的手,說道:“老三,那個鄭四山調回蔡州上戰場較為合適,我的傷也好了,薛恆跟著雲兒挺合適。”
文肅侯戴俊來倒了一杯酒和戴一膺碰了碰,一飲而盡,說:“二哥,你真行!這樣也好,說不定幾個月後蔡州就是烽火四起,鄭四山這個軍前校尉有大用。繼續喝!十八年了,第一次喝酒這麼痛快!”
戴雲又陪著兩人喝了幾杯,看著兩人早已喝醉,命令薛恆將兩人各自安排一間客房睡下。滿身酒氣的戴雲喝了解酒湯,坐在客廳回想著十八年來的一切幸福和悲歡,花雪兒慢步走進來,低聲說:“公子,入洞房的時辰到了!”這是善意的提醒。
戴雲穿著喜服慢步走進內室,看著坐在床上的清雅,脫了喜服掛在一旁,坐在她面前,柔聲說道:“清雅,剛才大門口出了些亂子,我已處理妥當,叔父和侯爺都喝醉睡著了,突然感覺好累,讓娘子久等了。”
清雅手指頭上的鳳冠,“公子要幫我拆掉鳳冠。”戴雲小心地拆掉鳳冠,摟著嬌羞的清雅說著悄悄話。
“公子,可曾去過書房?上次我和雪兒去書房看過,那裡很乾淨,這麼多年每年應該有人來過。”清雅回憶著書房的每一個角落。
戴雲也曾多次來過古宅,每一次都撞見那個蒙著黑紗的劍客,每一次在噩夢中總會總會出現一個手持長劍的人,隱隱約約地感到那個人就在他身邊,他心中的那個答案早已呼之欲出。“每年來古宅的人是叔父戴一膺,也只有他還記得這座早已荒廢的古宅,那雙眼睛很熟悉。”戴雲喃喃地說道,雙眼早已溼潤,拉起清雅快步走出內室,跑向書房。
兩人走進書房的那一刻,戴雲彷彿看到一個身穿便服的人坐在書案前寫著東西,慢步走近前書案前沒有人,書案上擺放著幾本早已發黃的古籍善本,還有一方上好的端硯。書房正中掛著一幅畫像,畫像中的人正是曾經的康國右相戴天德,這幅畫像和黃州清風坡戴家小院中的畫像一模一樣。他慢步走到畫像前,仔細看著畫像,清雅用手戳著他的右臂,低聲說:“畫像後面有東西。”他輕輕掀起畫像,看到一個紅色的小按鈕,輕按一下,牆壁中彈出一個方形盒子,輕輕取出方盒,發現盒子中兩封信,兩封信落在他的手中,畫像伴隨著小按鈕迴歸原位。
戴雲拿著兩封書信坐在書案前,清雅跟著他也來到書案前。戴雲開啟兩封信上的封蠟,第一封信是勸誡信,是戴天德寫的一封勸誡璟王高世稷的書信,只是未發出;第二封信是誡子書信,是戴天德書寫剛出生孩子的書信,具體內容如下:
吾兒親啟,近來陛下新立,璟王父子不甘失敗,京城之中各方勢力相互角逐,吾亦攪進其中,難以脫身。來日吾兒長大成人,謹記戴家人百年來不涉黨爭,若無真才實學,可安守半畝薄田,平安度日,歸隱一聲;若經營買賣,恪守誠信之道,不辱沒戴家先祖之賢名。父白
看完兩封書信的戴雲早已瞭解十八年前的京城風雲,即便難以逃脫厄運的父親臨終前還要留下一封書信慰藉後人,這京城的波詭雲譎攪動著每一個置身其中的人。
戴雲收起兩封信,嘆息一聲,瞧著站在一旁的清雅,低聲說:“清雅,今夜書房發生的一切要保密,不可為外人道。”
清雅原本就沒有看到書信的內容,自然不會向外人提及此事。“公子,夜深了,該歇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戴雲此刻再也沒有那個興致,端坐在書案前,強壓著內心的悲傷,拉著清雅返回內室。清雅緊緊抱著戴雲,溫柔地說道:“公子,你是不是想到父親大人?未來的每一日,清雅願陪伴公子,替逝去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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