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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寒了舊人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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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延月也不正面回答,只是溫聲道:“我聽官家的意思,夫君是將門之後,必然天資不凡。”

聽了景延月這話,沈毅鈞倒是皺起眉來,他一心想要登堂作宰,成為平章,自然是不樂意與武夫為伍的。

但他也不會傻到妄議官家,因此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官家傳召你,就說了這件事。”

“那倒不是,夫君還想知道別的嗎?”景延月一臉笑意的看著沈毅鈞。

沈毅鈞自然拒絕,隨意打聽官家終究會落下把柄,他不想被人參上一本,影響了仕途。

於是他又提起嫁妝的事:“阿月,你不懂官場上的人情世故,我既然及第,勢必要厚禮謝過座師的。如今侯府的情況你也清楚,我只能仰仗你了,阿月,我必不負你。”

“夫君說的哪裡話,”景延月收斂了臉上本就不多的笑意,雖然語氣還是溫和,但卻一點也不客氣,“夫君都負了我多少回了,還在這假惺惺的許諾呢。”

景延月今日心情不好,眼下見沈毅鈞找上門來,必然不會給他好臉色。早前不過是不知他的來意,才沒有發作。

沈毅鈞沒想到,上一秒還溫聲溫柔的景延月,下一秒直接給了他冷臉。

“誰稀罕你那不知道幾品的誥命呢,趕緊滾,別打我嫁妝的主意。”

說到底,景延月還是軍營出身,沒有一般世家女子的溫柔笑意,反而不拘小節。此刻翻臉,也不過是出自本心,懶得再搭理沈毅鈞了。

她眼下勢弱,還想拿到軍令,不好在皇帝面前翻臉,但沈毅鈞她卻確實沒有放在眼裡。

沈毅鈞變了臉色,他捨得落下臉和景延月求和,誰知道景延月居然一點面子都不肯給她:“你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正是有些劍拔弩張的時候,萍兒打破了兩人之間緊張的局面,說是沈家舊部的人來了。

沈毅鈞的眉頭頓時皺起,那群低賤的武夫這會來做什麼?

“請他們進來。”景延月沒給沈毅鈞思考的時間,直接了斷道。

她對沈家舊部這時候求見,也很是好奇。

等萍兒得了吩咐離開,景延月才悠悠然道:“夫君若是差錢,倒是可以把這座侯府買了,我瞧著侯府奢華,應該值不少錢。至於夫君的酒,我還是不喝了。”

沈毅鈞冷冷地盯著她,正要開口,萍兒已經領著幾個沈家舊部來了,景延月一眼就看到了為首的黃大浩。

才踏入院子,黃大浩一群人就跪了下來,朝著沈毅鈞和景延月磕了幾個頭:“侯爺、夫人,俺們聽說金人要打來了,請侯爺夫人帶領我們趕走金人。”

他們語氣十分激昂,似乎回到了老侯爺還在世的時光。

沈毅鈞早前被景延月落了面子,眼下心情不好,見到這群低賤的武夫,乾脆不掩飾眼底的厭惡:“都給我滾,本侯怎麼可能和一群低賤的武夫為伍。”

說這話的時候,沈毅鈞正在氣頭上,等反應過來不對,已經是遲了。

他看著底下的沈家舊部臉色一僵,已經暗叫不好。畢竟是昔日追隨他父親的人,他這樣開口,終究是對他的名聲有損害。

然而話都已經說出口了,沈毅鈞也不肯拉下臉來向眾人道歉,只好冷哼了一聲。

再留下來,沈毅鈞也只是坐立難安,他乾脆開口道:“我不是父親,志不在此,各位找錯地方了。”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離開了。

他這話開口,語氣已經軟和了下來,然而已經出口的話,卻切切實實傷到了沈家舊部。本來就因為田地的事情對侯府有怨氣的沈家舊部,眼下雖然不敢當著沈毅鈞的面翻臉,但心裡的熱血終究是冷了下來。

景延月卻是嘆了口氣,雖然沈毅鈞的衝動有助於讓她得到沈家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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