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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出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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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兒的衣裳溼透了。

可他從始至終沒有喊過一句住手,也沒有喊過一聲求饒,就這麼雙手抱著自己,脊背挺得筆直,任何慶文和盧保呈二人戲謔。

也許是戲謔到後頭,發現安哥兒一直一聲不吭,也擔心先生會過來,二人扔掉水瓢,嬉笑著跑了。

邊跑還不忘嘲諷他,“有娘生沒爹養的雜種,大都督才不是你爹呢,總有一天,他會把你那個二婚的娘和你這個拖油瓶趕出來的。”

“有娘沒爹的狗雜種,狗雜種。”

只留下安哥兒一個人站在水井旁邊,他並沒有回課堂,而是先回了休息的房舍,換了衣裳,又端著被墨暈染開了的衣裳到水井邊搓洗。

墨已經沾染上了身,想要洗乾淨,談何容易。

安哥兒蹲在水井旁邊,旁邊放著胰子,小心翼翼地搓洗著,烈日當空,他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他只是用手擦了擦,又繼續搓洗衣裳。

不遠處的裴珩,看著安哥兒時,心中充滿了心疼與憐惜,可他依然沒有上前。

孩子大了,面對同窗的欺凌,他沒有反抗,也沒有告訴父母和先生,是因為什麼呢?

他不信任先生,不信任自己,難道也不信任阿寧嗎?

阿寧是他娘啊!

裴珩想到阿寧跟他說起過,安哥兒自小就在城陽侯府如豬如狗般長大,這家一口飯,那家一口菜,施捨般的長到了五歲,從未被人真心相待過,就連名字,也都叫狗子。

那是他裴珩的孩子啊!

裴珩雙目赤紅,望著弱小無助的安哥兒,強忍住上前要替孩子報仇的衝動,一拳頭將土牆砸出了一個洞來。

他裴珩的孩子,該是千嬌萬寵,前呼後擁,身份尊貴的。

裴珩看到安哥兒回了課堂,何慶文和盧保呈沒再做欺負安哥兒的事情,他這才放心離開,回了金麟衛。

“去查查淮山學堂的何慶文和盧保呈,看看他們是誰家的。”

金麟衛的速度很快,立馬就將何盧兩家的資訊摸到了。

一個是做生意的何家,跟沈家竟然有沾親帶故的關係,是沈夫人家中的遠房親戚,在京都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家產越來越多,有沈家做靠山。

“他們的發家史,聽說很血腥。”金麟衛小心翼翼地用了血腥這個詞。

裴珩很有興致,他就怕沒故事呢,“說來聽聽。”

金麟衛將自己打聽到的訊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裴珩。

金麟衛耳目眾多,探查訊息更是不擇手段,正道的,斜道的,只要有蛛絲馬跡,金麟衛都能查清楚。

金麟衛能聞風而動,端看值得不值得。

“盧家呢?”

“盧家是何家的姻親,何家在京都穩定之後,便也把盧家帶到了京都來。”

裴珩點點頭:“再把證據找詳實一些,最好,有沈家也在裡頭分一杯羹的證據。”

金麟衛領命去了。

裴珩看了看時間,拿起自己的佩劍,騎上靈鷲,出了金麟衛的大門,一路往淮山學館而去。

淮山學館裡頭傳來了敲鐘的聲音,下學了。

緊接著,大門開啟,有書童站在門口。

又過了一會兒,陸陸續續有學子出了學館。

安哥兒聽到鐘聲響時,他就已經收拾好了書箱,恭送先生出去之後,他背起書箱就往大門口狂奔,與早上慢慢騰騰進來不同。

何慶文和盧保呈連書箱也不帶,看安哥兒跑了,惡狠狠地也跟在後頭跑。

安哥兒畢竟還小,腿腳短,哪裡跑得過兩個十多歲的大男孩,很快,出了一條迴廊就被何慶文盧保呈給堵住了。

二人一左一右,又吊在了安哥兒的肩膀上,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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